谢清豫身子一动,陆至言受不住。
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腕,定住她的身子,叹一口气:“不妨事。”
谢清豫脸上挥不去的纠结:“不是疼吗?”
陆至言垂眼,见她当了真,当下又道:“嗯……但可以做点儿别的事情止疼。”
谢清豫正想问他想做什么,便被封住唇。
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待下一刻,清楚感觉到他已经撞进来。
细碎呻|吟刹那从嗓子眼里冲了出来,她眼泪汪汪,脸埋在他胸前。此时此刻,却彻底如同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只能在他身下,盲目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一夜满室旖旎春光。
窗外几多风雨飘摇,桃花悄然落满地。
翌日。
谢清豫悠悠醒转时,外面早已艳阳高照,而她依旧如两个人昨夜入睡那般,被陆至言抱在怀中。身上赤条条的,她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一缩身子。
仰头见陆至言似乎还在睡,谢清豫不吵不扰,安静陪他继续躺在床榻上。偏头朝帐幔外看一眼,即便光线被住遮挡,仍能轻易感觉到今天该是一个好天气。
两个人这么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哪怕不去刻意回想,昨夜种种已悄然浮现在谢清豫的脑海。她终于记起来自己如何被骗,如何因轻信他的话而中计,也记起他后背大概无法已经被消去的伤疤。
谢清豫忍不住又手掌抚上陆至言的后背。昨天夜里,他说会疼也不知真话假话,想要再好好的看一看,怕吵醒他,便压下心思。她拿指尖一下一下描画着痕迹。
因是已经睡醒了,这么躺在床上无事可做,谢清豫不觉神游。直至手腕被人捉住才注意到陆至言已经醒了,她回过神,他却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睡好了?”
被他吻过得地方有些别样的感觉,缩回手,谢清豫点头:“也是才醒。”
陆至言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一带问:“要起了吗?”
谢清豫反问:“还困吗?”
两个人终是起身了。
洗漱梳洗后,用过早饭,他们乘马车到陆府。
正式拜见过陆衡,又见过陆云绣,之后他们四个人在客厅稍微喝过两盏茶,别过陆衡和陆云绣,陆至言把谢清豫带去了他的房间。
不是第一次到陆至言的房间,可是之前那一次,那种情况,谢清豫压根没有心情在意他房间什么样。这会儿过来,她终于好奇且不客气的细细打量。
陆至言的房间陈设简雅,没有太多的东西。谢清豫忙着打量房间,陆至言走到一个十锦槅子前。她视线转到陆至言身上时,见他冲自己招手,随即亦走上前去。
“来。”
陆至言一手牵住谢清豫,一手拿着一副画卷,带她走到了一张书案前。
谢清豫好奇:“是什么?”
陆至言没有回答,笑望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而后将画卷在书案上面铺展开来。
谢清豫探头一看,铺开的画卷上一个长相清秀的孩童戴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手里牵着一只兔子灯。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格外无辜。
是五岁时候的陆至言。
谢清豫看到画卷便记起来,他和自己说过的,而那时她说,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努力搜寻记忆,她回想起是那年上元节,他们一起去看花灯,见到小孩子牵着兔子灯嬉笑从长街走过,因而谈到的这些。
当时也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好奇,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
谢清豫必须承认,这一桩事她几乎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