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有安宁这个还没出嫁的姑姑,所以这两人正式成亲的日子肯定得排在安宁后面,只是周家已经同翁家和谢家都交换了庚帖,具体下定和成亲的日子再好好挑选。
自从十月那一场叛乱之后,京城中的日子一下子平静了不少,以前喜欢搅风搅雨的一些人也都缩着脖子不敢闹事,就怕触了凌青恒的霉头。要知道,凌青恒可是直接死了两个儿子,残废了一个儿子。
那场的宫变似乎也夺走了他身上的精神气,他更多地将政务交给了五皇子和六皇子处理。大家都知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未来的天子便是这两个其中一个了。
和凌青恒不同的是,诈死出宫的季皇后生活倒是十分悠哉。安宁还收到过她的来信,从信上来看,季皇后可是将大周都给走遍了。她现在似乎打算在时开一个小小的积善堂,收养一些刚出生就被抛弃了的婴儿。
安宁想起季皇后曾经无疾而终的孩子,心里明白她的心结所在。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季皇后明显比在皇宫中要快活许多,她似乎也将皇宫中那个男人给抛在了脑后。
安宁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求仁得仁,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善终。
至于她,也减少了外出的次数,乖乖地呆在家里,准备着嫁妆。虽然李艳很好心地帮她做了嫁衣,但是这并不代表安宁的工作量会小。她转而跑去做了一堆的情侣套装。
她从现代的款式中挑选出了一些不暴露的,打算等成亲后再和蔚邵卿一起穿。
不过这些衣服可能只能作为两人私下的情趣。
周李氏看到女儿做的这些奇装异服后,彻底无语了,她颇为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做些手绢荷包什么的吗?不然做一下鞋垫也是好的。”
安宁有些无语,“娘,你别忘了,蔚邵卿父母都不在,我能做给谁啊。我早做好了五双鞋垫了。”
周李氏直接被女儿的话给噎住了。说的也是,等安宁嫁过去后,基本蔚家就是她当家做主。蔚家人口少,上面没有公婆,也没有妯娌小姑,安宁根本不需要做所谓的荷包手绢作为人情往来的东西。
这么一对比,安宁还真的是安逸到让人嫉妒啊。
周李氏有些无奈,只能对闺女的做法睁一只眼闭只眼了。
在安宁十七岁的生辰,蔚邵卿将这一天作为了下定的日子。
人们常说,从聘礼的贵重与否便可以看出对方是否上心。从蔚邵卿送来的聘礼来看,他对这门亲事可谓是满意地不能再满意了。各色绸缎有五百匹,金茶器一具,银茶器一具,银盆两具,还有必备的茶饼糕果、鹿皮海味等,数量和品质都是最好的。这其中最受瞩目的自然就是聘金了。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除了聘金以外,还有整整十六抬的首饰,那些精致的首饰几乎要晃花了大家的眼睛。而且从首饰的样式和光泽来看,这些首饰一部分是蔚家时代积累的一些珍品,还有一半则是新打造出来的,样式新奇,可见是上了心想要讨好自己的未婚妻。
不少人对着首饰啧啧称奇,单单这些首饰的价值就不比聘金少了。
有好事者计算了一下,蔚侯爷成这亲,单单聘礼就花了二十万!这数字一摆出来,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不少人也从中看出了蔚邵卿对安宁的深厚情谊。许多人家简直要咬着手绢,在心中酸溜溜想道:为什么蔚邵卿喜欢的不是他们家的女孩子呢?
安宁严重怀疑,若不是不能超过皇帝的规格的话,恐怕蔚邵卿送的不止这些。
这份聘礼送出来后,周李氏可谓眉眼开心,扬眉吐气。她倒不是缺这钱,只是自己女儿得未来女婿看重,自然心中欢喜不已。当然她也打定了主意,那些聘金首饰绸缎,那肯定是要归到女儿的嫁妆里面的。
总之,因为这聘礼的缘故,周家和蔚家又出了一把大大的风头。
作为县主,安宁出嫁内务府也是得拨出一份的嫁妆的,按照旧例,给了五千两银子备嫁妆。也不知道是看在季皇后份上还是蔚邵卿的份上,凌青恒直接下至拨款一万两银子,还另外送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过来。里面除了首饰好几盒,另外还有貂皮两张、虎皮两张、玄狐皮两张、银狐皮四张。
安宁将这些继续塞到她嫁妆里。她有种预感,等她出嫁的时候,所准备的嫁妆,恐怕真的是十里红妆了。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每一年的日子可谓是跌宕起伏,只是临近出嫁了,却反而平静了下来,连个上门供她打脸的人都没有。
当她十分忧愁地同凌天晴这样说的时候,凌天晴没忍住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凌天晴因为守孝的缘故,出嫁的时间比她还要晚半年。身边认识的诸多小姐妹基本都出嫁了,导致安宁能够吐槽这事的就只有凌天晴了。
凌天晴道:“你作为大周的县主,未来的国公夫人,你同蔚邵卿的亲事是圣上赐婚,国师订的日子,想也知道不可能会散。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讨好你还来不及,谁会傻到来为难你啊?”
就算嫌命长也不会这么做。
安宁想想,也是如此。
凌天晴继续道:“再说了,同你做对的人都没好下场,所以大家也都怕了你。”
安宁嘴角抽了抽,“谁说的,明明是那些人恶有恶报罢了,关我什么事!”她只不过是稍微推波助澜了一把。
凌天晴叹气道:“不过他们现在都说你福气大,旺家还旺夫。”
周家因为有了周安宁,从原本的贫苦农户,成为了现在谁都不敢小瞧的上等人家。蔚邵卿这个大家眼中命硬的人,同安宁定亲了以后,还直接成为了国公爷。同周安宁交好的那些女孩子,基本都出嫁得不错,而且婚后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