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唇角一扬,意气风发,“那是必须的!”
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他三步潇洒上马,又回头对秦文道:“可惜你来晚了,嘿,我们十二个人比赛刚刚好。”
秦文摇摇头,“我素来不爱这运动。”
他转头看着那两篮子的东西,问道:“这个是什么?”
卢梦芙连忙解释了一遍,脸颊有点红,越发显出姝丽的相貌。似乎只有在秦文面前,她才会从一个骄傲的郡主变成了可怜可爱的少女。
安宁看到这场景反而心中一沉:秦文终究是南夏人,恐怕不会轻易接受卢梦芙的感情,最后受伤的很有可能是这位如风如火的少女。
秦文点点头,“那我也入乡随俗一把,画幅画来打赌一把好了。”
“嗯,就赌红队吧。看在杨泽宇的份上。”杨泽宇便是刚刚那少年的名字。
卢梦芙抿嘴一笑,“我帮你磨墨。”她知道秦文不爱用颜料书画,反而喜欢直接用墨汁。
秦文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手缓缓将纸展开来。
两人一个磨墨,一个挥洒墨汁,两人之间明明没有再有半句的言语交谈,却似乎有淡淡的说不清的暧昧萦绕。卢梦芙的眼睛很亮,周围再多的绮丽少女,也无法在这一刻夺走她此时身上那耀眼到了极点的光芒。
安宁知道,她大概是真心喜欢着秦文这个人的。
行云流水间,一幅画很快落笔。
秦文作画时是极美的,神态自若,唇边含笑。那边赛场声喧,这边岁月静好。
大家都恨不得长出两双的眼睛,可以同时将这两个截然不同又形成鲜明对比的画面收入眼中,最后还是美男子更胜一筹,看秦文的人更多了。
越思云嘴唇紧紧咬着,看着那看似般配的两人,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他总是这样,在她觉得已经距离他很近的时候,又深刻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等一幅画完成后,赛场上风云变化,红队进了最后一球,以五比四获胜。
秦文在画的右下角写上自己名字,收起画笔。
哨声吹响,比赛结束。
秦文把画卷起,放入红队的箱子中,笑道:“运气不错,看来是我赌赢了。”
卢梦芙视线落在算得上是她和秦文的共同画作上,眼神有些不舍。但她转念一想,这幅画是她亲自磨墨的,若是让秦文亲自收在身边也是好的。
杨泽宇直接纵马飞奔过来,从马上下来,对安宁得意一笑,“我可是赢了。”
说到底还是个年少气盛的少年郎,年纪也不过是十四十五,落在安宁眼中,还是个孩子呢。她不禁笑了笑,“是赢了,挺厉害的。”
杨泽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咳嗽了一声,转头又牵着马同队友欢呼胜利去了,如果有细心的人,还可以发现他同手同脚了。
赛场上,胜利的队伍一人抱着一坛的桃花酒在欢呼,落败的队伍则是不服气地表示等到下次在分胜负。两边边打嘴仗边勾肩搭背的。
安宁他们这些人也算赢了,她开开心心地把那根稻穗小心翼翼地收起,让玉容帮她收好。她实在信不过桂圆,万一这丫头一不小心捏断了怎么办?还是玉容比较让人安心。
玉容不愧是蔚邵卿身边的大丫鬟,对于自家小姐把一根稻穗当宝这件事没有半点的质疑和迷惑,一副这再正常不过的表情。
玲珑出乎意料地居然选了一个荷包,按照她的说法是,那荷包上的鸭子绣的挺可爱的。事实上,安宁其实听到她私下嘀咕说:居然有人把鸳鸯绣得比我还像鸭子,必须好好保存,回去给我娘看,让她成天念叨我。
她不禁噗嗤一笑。果然很有玲珑的个人风格。
至于丁瑜,她直接选了一个自制的马鞭,这马鞭明显是卢梦芙所做的。她甩了甩马鞭,呼呼作响,然后露出了疑似满意的表情。
秦文果然把他那副画给收了起来,他虽然跟着打赌了一把,但实在不好意思拿姑娘们的东西,所以在卢梦芙和越思云期待的眼神中,他什么都没拿,只是视线落在作为奖品的桃花酒上。
卢梦芙笑了笑,转头吩咐下人上吃食。
吃的东西很早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她一声令下后,很快就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