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辛看不过去,赶紧叫了一个太监扶他下去休息,然后就急着让李太医给贺坤号脉。
李太医老早就被吓坏了,因为欢喜太着急,又说贺统领受了伤,他还以为贺坤是重伤快不治了。结果一看人,好么,一身热汗,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这哪儿像是受了重伤的人哪?
默默在心底摇了摇头,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贺坤要是真的受了什么重伤,那以后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那些折腾了,还是安安稳稳得好。
李太医暗暗在心里想着,先给高子辛行了礼,然后就亲自给贺坤号脉。
他还是很谨慎的,所以直到望闻问切之后,才万分肯定地对高子辛说道:“陛下,贺统领的身体并无大碍。”
贺坤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臣真的没事,陛下别担心了。”
高子辛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这才又对李太医说道:“刚刚贺统领和国师切磋了一番,李太医顺便给国师看看,国师似乎有些不适。”
李太医哪里敢说不?他又给凤瑄号了脉,发现凤瑄比贺坤还要好,心里更是松了口气。
既然两个人都没事,他也就不必担心要担什么责任了。
高子辛听闻凤瑄无事,心情又变得有些复杂。既高兴凤瑄没受伤,又有些嫉妒凤瑄的好身手。
最后,他还是问李太医要了两盒化瘀膏,分别送给了贺坤和凤瑄。
只是等李太医一走,凤瑄却又突然说道:“陛下可对臣的武艺还满意?”
高子辛:“……”他真是太满意了!
凤瑄仿佛没看见高子辛故意拉长的臭脸,见他不说话,便又自顾自地说道:“臣还是那句话,陛下当勤练武艺骑射,臣身为国师,当督促陛下。”
高子辛很不想答应,这一点贺坤也看出来了。
于是贺坤说道:“国师有心了,不过臣也可以督促陛下。”
结果他不说这事还好,他一说这事,凤瑄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凤某若是没记错,贺统领的夫人似乎已经身怀六甲?”
潜台词,你媳妇儿都快生了,你不老老实实在家陪着她待产,你在这儿瞎掺合什么啊?
果然,贺坤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神情有些为难。
他和妻子成婚多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杀气太重,妻子一直未能怀上孩子。为此,不少人还暗地里嘲笑他要步上周荣的后尘。
结果就在去年秋天,他妻子突然被诊出有了身孕,这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他都是十分在意的,生怕妻儿出了任何差错。
所以只要不当值,他都会留在家里陪着妻儿。
而眼下他妻子身怀六甲,更是需要注意的时候,他实在抽不开身,天天在宫里督促高子辛练武。
就算他能狠下心,高子辛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他可是知道,自从贺氏得知贺坤的妻子怀了身孕,就在宫里亲手做起了小衣服小香包,对于那孩子的出生充满了期待,他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贺坤抛下妻儿留在宫里陪伴自己。
于是没等贺坤开口,他就断然说道:“国师所言甚是,舅舅,你可不能待在宫里。”
贺坤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警告地瞪着凤瑄。
他总觉得,让凤瑄留在宫里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偏偏凤瑄的武艺还在他之上,就算他想推荐别的人给高子辛,那人也断然不是凤瑄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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