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你觉得我至于这么无聊骗你吗?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唉,它只是一棵草,你还真当它是你老婆?不就烟头烫了下么?人家植物还要剪枝呢,指不定过两天又长出新叶子来了……”赵渊开始他毫无爱心的流氓言论。
沈清晏眸色幽幽地斜他一眼,赵渊只好改口:“好好好!我不动它。”
秦晓彤将山药扔到排骨汤锅后,从厨房里出来,就见沈清晏抱着花盆往卧室走,赵渊喋喋不休地跟在他后面。
秦晓彤随口问了句:“怎么啦?好好的兰花放在阳台上让它呼吸一下空气呗,你又抱进卧室里面去干什么?”
“阳台上不仅有雾霾,还有烟枪,还是室内安全些。”沈清晏难得损人一回。
赵渊悻悻地耸肩,走到沙发上和秦晓彤一起坐下,“我刚才不小心烟头烫伤了他的兰花叶子,他现在防着我作案呢!”
“辉子别理他,那花是他情人,谁都动不得,我看他干脆就抱着那些花花草草打一辈子光棍得了!”
秦晓彤在客厅对赵渊编排着沈清晏的不满,而沈清晏权当没听到,他将兰花盆又放回了橱柜上。
那片被烟头烫伤的叶子留下那个土黄色的暗斑,沈清晏皱眉看了片刻,微微弯腰前倾,吹掉散落在花苞和叶子上的烟灰。
姝蔓身上的痛楚缓解了不少,男人温热的气息吹得她酥酥痒痒,让她不由得想起梦中他的手摸着自己胸部的感觉来,她现在很想化形成人。
不过知道自己无意间闯了那么多祸,姝蔓最终还是把这种想法忍下了,她不想吓着对方。
男人替她吹掉烟灰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出门的时候还顺带把卧室的房门给关上了。当然,他这小动作不免又招来秦晓彤几句损话。
姝蔓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终于心安了不少,还好沈清晏没有信那个烟鬼男的话。不过那个赵渊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姝蔓再也不想看到他。
饭后,沈清晏先送走了秦晓彤,随后将备用钥匙给了赵渊一把。
赵渊接过钥匙之后,拿在手上玩弄着,挑眉道:“喏,不怕我过去残害你老婆?”
沈清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敢动它试试看。”
“别这么严肃,我和你说真的,我觉得那花真的太神奇,甚至还透着一点诡异。如果没有听说你家发生过的事,我倒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两者结合起来看,还真有几分像闹鬼。”赵渊杵在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警察同志,你应该回去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天疑神疑鬼,你这是看了大师的钱好赚,准备改行吗?”沈清晏轻笑,不掩饰自己的挖苦。
赵渊不以为意,反而勾着他的肩,半真半假地说:“喏,你不觉得那个笨贼连个指纹都没留下,有些可疑吗?你养的是兰花,又不是害羞草,哪可能一会儿开一会儿闭的。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的很难相信。要不……我回去找专业人士研究一下?”
沈清晏推开肩上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觊觎我老婆?”
赵渊愣了一下,沈清晏却径直往前走了,赵渊追上前去,轻轻捶他的肩膀:“我去!还真成老婆了?”
沈清晏微微挑起眼角:“这不是你盖章的吗?警察同志,你该去忙你的大案了。”
接着,沈清晏替他按了电梯。
“喂!我说沈清晏,你他妈这河都没有过完就准备拆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清晏却只是温和地笑笑,一把将他推进敞开的电梯里。
送走了秦晓彤和赵辉,沈清晏关了门,将房间收拾干净,推门走进客房。
花盆里的兰花依然是含苞待放的样子,它翠绿的叶片上留下了个暗黄色的灼伤斑点,看上去有些醒目。
沈清晏不知怎的,想起赵渊说它开花的事来。
赵渊应该不至于开那样无聊的玩笑,所以,这盆兰花……真的有问题吗?
沈清晏轻轻摇了摇头,都是一些无稽之谈,自己还当真疑神疑鬼起来。
姝蔓见他一进来就走到自己面前,还以为他真的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她有那么一瞬甚至还想着如果他真的察觉了,自己要不要干脆变身向他承认得了。
不过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后便去洗漱。
姝蔓松了一口气,眼下男人要出门十多天,她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但她还是得小心提防外人闯进来,尤其是今天抽烟的那个男人。
因为明天要出门,沈清晏今晚睡得比较早。睡觉之前,他还特地看了一眼橱柜上的兰花,想着那个梦中的女孩,心中又掠过一些荒唐的想法——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在梦中梦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