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羡鱼受命要把他拉下马。
“丁羡鱼,做人做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为麦小芽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我私人人脉所在,并没有拿国家一针一线。你最大的过错,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命运的裁决者。这个教训,你该永远记住!”危景天说完,把电话扣下,站直了颀长的身材,向外走去。
张章出现在门口,神色露出几分惊慌,“景天,不好了,林兵传来消息,又一波人马去了顺春堂。”
危景天眉心猛皱,瞳孔微眯,袖下的手捏成了拳,“看来,是时候亲自去一趟了。”
“不行,景天,你绝不能亲自出现,最近上头对你的监视还没解除,你要是去了城南乡,一定会给人以把柄的!”张章替他捏了把汗,二人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相协走来的难兄难弟,他决不能看着危景天冒险。
“来不及了。”危景天扯开脖颈处的纽扣,才感到窒息的心跳好了一些,麦小芽不能有事!他向外走去。
张章无声叹息,既然老大要出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危景天来到地下车库,在常用的那辆绿色军车旁,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晦暗光线的掩映下,对他的车子做手脚。
这么多年的军事训练早已让危景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官敏感度和矫健身手,他身手轻盈地来到了那人的身后,做出了格斗的姿势。
那人还在后轮处舞弄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本就害怕得要死,肩膀上却缠上了一只大手,当即吓得暴跳一通,危景天顺手一带,就把他的头撞在了坚硬的车身上,一张戴着恐怖面具的脸赫然而现。
若不是危景天是无神论者,真要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破了胆。
那人见是危景天,晕乎乎地向前跑。
一个扫堂腿过去,那人应声而落,砸在地面上摔出了痛苦的闷哼,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危景天惊讶,刚才那一撞并没令他晕厥,怎么一个摔跤后就晕了呢?可为了看清面具后的脸,危景天来到他身边,把手伸向面具,把最无防备的胸口袒露出来。
可令人害怕的是,紧闭的眸子突然怒睁,那人手持尖锐的剪刀向危景天的胸口插去。
尖刀刺破空气的呼声在耳畔略过,危景天身子一侧,躲过了尖锐发白的刀锋,却见那人并不甘心,另一只手又使出了一把尖刀,向他侧身的方向刺去,一时间,危景天腹背受敌,差点戳成了筛子。
那人见危景天防不胜防,落入了下风,登时加速了凌厉的攻势,两张尖刀轮流着对危景天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