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这么快就吊到了新马子!我说,你之前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来着?”张章闷骚地挠了挠并不存在的头发,“哦,麦小芽!她要是知道你吊了新马子,会哭晕的吧!”
危景天丝毫不停下脚下的动作,递给张章一个谴责的眼神,连分辨都懒得了。
张章不像危景天,能无师自通地忍受漫长而枯燥的时光,他必须制造点话题和八卦,保持对外界生活的向往,才能活得下去。
对此,危景天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参谋长,张章是他的属下,一同进校的二人之间却并不会为了等级的参差而产生芥蒂。
当训练结束,危景天站在食堂门口,“张章,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很像的两个人吗?”
张章不明所以,却很恳切地摇摇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你如果觉得有,一定是搞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危景天颔首,不知在想什么,一顿饭时间连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张章习惯了,他一想事情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张章乐得天马行空地发表着对生活的感触。
今天,他谈论的问题是,“军队怎么可以没女人?”这个千古难题。
为此,他聊到了天南地北、三纲五常,得出一个结论,“军队不能没女人。”说此话时,张章瞄了一眼危景天的微表情,“喂,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女人都上赶着找你!”满眸都是羡慕嫉妒恨。
“给你,你要不要?”危景天的回答能让人冷成冰了。
“要哇,怎么不要?昨天那女人这么漂亮、清纯,要是胸再大一点、屁股再翘一点……”张章望向空碗,仿佛那是一个美女图,两眼放出了攫取的光。
他还没憧憬完,脑袋就挨了狠狠的一筷子,“哎呀,你为什么打我呀?”
危景天无力吐槽,“不打你,难道让你流口水、继续丢咱们连队的脸?”
张章回过神来,呀,二人已被别的连队的人团团包围了!危景天正拿着一张面巾纸替他擦口水!
“去去去!看什么看!再看待会罚跑三公里!”张章没好气地挥手把人驱散,一听到三千米,那些人打着唿哨离开了。
危景天始终无声而坚定地坐在桌上,被上级调查的事并没有很多人知道,但他也不敢大意。
当天是周五,放了班,危景天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小甲壳虫,向军民子弟学校行驶,他把车停在路边,徒步去了接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