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钱顺发抛了个嫌弃的眼神给她。
“在……在亲我!”麦小芽压低了声音,猫在钱顺发耳边说。
钱顺发当即炸毛,“胡说!你不愿做鳝鱼宴就算了,扯这种谎就不对了!鳝鱼又没成精……”等等,成精?
麦小芽捕捉到了他眼角的一丝犹豫,便问,“老板,你的鳝鱼哪儿抓的?据我所知,有些专门吃腐肉,比如什么动物死肉、人肉的鳝鱼,会在半夜月亮出来的时候,从水里抽出脑袋,直直地看着月亮!”
钱顺发的脸色变了变,走马灯似的从嫌弃到错愕到害怕,冷汗从额上沁出。
麦小芽加重了神秘的语气,把画面描述得绘声绘色,“那种鳝叫做望月鳝,因为长期吃腐肉,身体是有毒的,所以上次路军吃出了鼻血,多半是咱们店的鳝鱼出了问题。”
钱顺发一听不得了,忙掩住她的嘴把她往墙根下挤,“胡说什么呢你!这样的话可以乱说吗?传出去咱们怎么做人?”
瞧着钱顺发心虚的模样,麦小芽更肯定上次那批鳝鱼是有毒的了,便故作好奇地问:“上次那批鳝鱼哪儿来的?”
钱顺发见她好像懂得不少,便一五一十把鳝鱼的进货过程给告诉了她。
原来那批鳝鱼正是老虎坳荒废水田盛产的,如麦小芽所言,专门食腐肉长大的,周身布满了重金属和寄生虫。
麦小芽真为钱顺发捏了把汗,“就这种货色,你也敢送到顾客的餐桌上?赶快趁凌渊还没发现之前,从哪儿来的往哪儿去!快!”
钱顺发乱了套,“一百来块的东西呢,怎么能说送走就送走!”到底心疼钱!
“钱能买命吗?”麦小芽一面吩咐他,一面向厨房赶去,这不才到门口就听到烧鳝鱼的滋滋声,门缝里飘出了红烧鳝鱼的香味。
麦小芽推门一看,钦点她做菜的凌渊自己挥舞着锅铲,在灶台边烟熏火燎地忙开了。她进门的时候,他正夹着一块外焦里嫩的鳝鱼往嘴里送。
“别!别吃!”麦小芽在门口叉出了手指,可鳝鱼即将进嘴,麦小芽怎么来得及,甩出一颗蒜头,鳝鱼应声而飞,落在了地上。
“你干嘛呀?我辛苦炒的,你要不要试试?”对突然出手的麦小芽,凌渊的心情是复杂的。
“不能吃,有毒!”麦小芽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