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之间路云云的脸变得惊恐、扭曲,却不敢大声呼叫,因为狼狗突然收起了舌头,两耳竖起,唇上翻露出雪白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即将进攻的呼噜声。
路云云怕到灵魂都要出窍了。
危景天牵着一条细长的绳子,唇角勾起嘲讽的凉笑,他是雪狼的主人,被路云云针对,他同意,雪狼也不会同意的。
路维中低声呵斥女儿,“捣什么乱?给我滚一边去!这是你该掺和的事吗?”
路云云面如土色,现在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趴在狗身下,连走都不能!
“雪狼。”危景天低低唤一声,狼狗有意识地从路云云身上下来,不过眼眸中浓浓的防备经久不散,仿佛路云云敢动危景天一根汗毛,就立即冲上去教训一顿。
路云云从地上滚起来,躲在一众女人身后,委屈而恶毒得怒瞪着危景天,动不了手,只能动嘴骂人,“我认得你!你就是麦小芽那骈头,为了麦小芽,你居然诬告我爸爸犯罪!麦小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陷害我们?”
“陷害?”路云云还真敢讲,危景天凌厉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她身上,汹涌的怒意和嘲弄似乎要将她洞穿了,“你和你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他也很奇怪,路维中被抓,他的宝贝女儿第一时间站出来控诉的居然是麦小芽。
他不在的城南乡的这段时间,路家没少给麦小芽使绊子吧?
这时,一个俊朗修长的身影出现,是林兵,他在危景天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危景天俊秀严肃的面容越发阴冷,布满了浓浓的杀气,向路云云一步逼近,“你到底对麦小芽做了什么?”是你说,还是由我的人让你开口?
路云云眼眸一阵慌乱,她怎么会想不到危景天护犊子,对麦小芽的保护已到了不可名状的地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初低调的新兵蛋子,居然是决定她父亲一生命运的人。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做毒鳝鱼陷害我们,还当众侮辱我爸爸!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当我们路家的人好欺负吗?”路云云耿直了脖子,竹筒倒豆子把心中的不满发泄个遍,唯独对自己做了什么三缄其口、闪烁其词。
远处的麦小芽呵呵冷笑,她认得路云云的唇形,反复出现的一个词便是“麦小芽”,看来她把对自己的一腔怨恨发泄到了危景天身上。
真是找死!
危景天冷冷狞笑,面部线条因愤怒而紧绷,“所以,在这一个月里,你就用了各种细碎的手段,诬陷她、欺负她,揣度着钱顺发炒掉她,给她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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