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手中的折扇就没停过,麦小芽望着树上渐凋零的黄叶,一阵秋风吹过,叶子飘飘扬扬撒了一地,麦小芽打了个寒颤,“你,你很热吗?”
凌渊岂止热,简直热血沸腾,一想到稍后整个城南乡的天都要变了,他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没有啊。”凌渊掩饰道,手里的扇子“噗”地一收。
二人走在城南大街的正中央,饱受乡里乡亲的争议,二人却安之若素,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在街道上横行。
这时,两辆墨绿色的军车开进了城南大道,轰隆隆的轮胎碾压过黄土马路,顿时烟尘四起,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呆街道两边的乡亲们从黄土纷飞的大风中适应过来,发现几十名着军装、带电棒、牵狼狗的军人从车上下来,径直向后街的办公楼浩浩荡荡地走去。
“谁呀,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干什么?”乡民们捂住颤巍巍的小心肝面面相觑。
为了不影响乡民的生活,一般出了什么政商大事,都选择低调处理,抓人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却不料这一期居然在大中午人们八卦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大张旗鼓地进了大街,乡民们都在揣测到底是谁犯了什么大事。
凌渊擦了擦墨镜上的灰尘,视线停在车牌上,“我认识这辆车!”
“什么?你认识?”麦小芽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秘密的事,居然被凌渊给猜中了。
“这分明就是上次危景天回家,开的那辆军车!说,他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凌渊很肯定自己的记忆,这辆车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那个当街把他逼到墙角、把他的车秒成渣渣的家伙,居然高调地带了一拨人回乡!
若不是要顾及形象,他恨不得当街上去揣上两脚。
麦小芽脸色却是一片惊喜的欢乐,“景哥哥回来了!”提着手里的大包小包便去了后街,其实路维中的家就在后街,和办公大楼连在一处,可谓楼上上班楼下睡觉,而且后街的地盘是这一带最最繁华、房价最贵的!
一队人马和狼狗向路维中的家直直走去。
麦小芽在领头处,见到了一个高大威猛、平头方脸的身影,正一脸义正言辞走进了路维中的院子。
景哥哥来得真及时呀!门被危景天拍开,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簇拥下,路维中一脸懵逼地出现,“你,你们找谁?”
当看到门外的大队人马,路维中感到似曾相识,这分明是抓人才有的规模呀!
抓谁?他脑袋瓜子一灵光,这一屋子妇孺,只有他一个人是朝中办事的,不抓他抓谁?他脑袋迅速旋转一圈,把一辈子做的缺德事统统想了一遍,早年贿赂当选、分田地时霸占良田、贪污修桥拨款……这些罪行掩盖在岁月深处,被他一手遮天,什么事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