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整治我们的!你是要关掉顺春堂,还是要抓我去坐牢啊?”麦小芽毫不示弱,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麦小芽选择了爆发,“城南乡土匪横行,抢劫犯轻轻松松就入室盗窃,你这个乡长的工作做得还挺好!”
她的正话反说令路维中恨得牙痒痒。
梁所长见差不多了,忙拉住麦小芽,“别说了!快回去做事吧,我相信路乡长不会为了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话,斤斤计较,把顺春堂关掉吧?”
路维中被将军,当时怒瞪了一眼梁所长,心里生出一千一万种折磨顺春堂的办法,最好的不过是给钱顺发穿小鞋,用五花八门的理由细碎地折磨他们,让钱顺发发现经营不下去,自己关门了。
往后的一个月里,路维中都在为怎么整垮顺春堂、整死麦小芽劳心劳力,路云云没少加油添醋,反正什么对麦小芽不利,她就说什么,为此,她还发动了张菁,吸收了张菁、林思思的恶毒想法,对麦小芽赶尽杀绝。
她们干的最大的一票,是诬陷顺春堂没交税,“顺春堂前一季度的销售额是三万二,远远高出其他的餐厅,可上交的税收才多少?六千三!营业税、增值税,连九牛一毛都做不到!请到警察局一趟,务必把这个税给补齐了!”
这是路维中亲自拿着一纸证明,对钱顺发下达的最后通牒。
钱顺发苦儿吧唧的,去后厨又把麦小芽骂了一顿,“让你得罪路维中!现世现报了吧,民不与官斗,你出了恶气不要紧,我还指望顺春堂养家糊口!这可怎么办?”
麦小芽慢悠悠放下锅铲,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接过单子粗略一瞧,手指一掸,“这计算方式有问题!”
“你有空研究什么计算方式,还不如去路家,求路云云路维中放过咱们一马,否则,我的锅就要被端了!”钱顺发一张苦瓜脸布满了愁苦的褶皱,对麦小芽说话便恨铁不成钢起来。
麦小芽让顺春堂生意火爆,可也是麦小芽让顺春堂顾客如云却步履维艰!这就是顺春堂在城南街生存的尴尬局面,生意从不缺,但局子里经常派人来查,今儿查卫生不及格,明儿又被扣上营销时间过长,扰民事件!
总之,在路家、林家的双重夹缝中,生活得步履维艰。
此等情况持续了一个月,麦小芽坐在灶台上咬手指,捋顺了其中的关系,一拍大腿,“就是我的错,我让顺春堂蒙羞!”很有必要坐点什么!
钱顺发见她开了眼,激动得眼泪直流,“小芽,你有这样的觉悟好极了!快,跟我去路家、林家道歉,磕头谢罪,他们想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让当权者出了这口气,咱们顺春堂才能正常营业下去。”
麦小芽一咬牙,望了望天色,已经日中时分,“行,再过个把小时,我就上路家去!”
“好嘞,就这么办!”为了让麦小芽的道歉显得郑重其事、诚心诚意,钱顺发把店铺最名贵的紫参、娃娃鱼,都准备了一份,让麦小芽傍身送给路维中。
“不行,这是贿赂,被抓了是要坐牢的!”麦小芽才不屑做这种违法乱纪、跌份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