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麦玲玲的左脸一片红肿,浮现五个手指印,跪在麦危二人面前,簌簌颤抖,像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麦小芽,你们至于这样吗?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乱搞男女关系,要注意影响,你们就打我,把我推下水田!”麦玲玲哭得稀里哗啦,可吐出的话却清晰可闻。
“干什么干什么?谁欺负女同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洪亮的男音不耐烦地打断了麦玲玲话。
循声望去,麦小芽见背对着二人,在麦玲玲歪地而坐的正前方,几道手电筒的光线向这边射来,而说话的正是城南中学的校长,涂林。
麦小芽的心纠紧,慌忙撤了拉住危景天的手,对上麦玲玲那双得意的目光,“你,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故意诬陷我的?”
麦玲玲回报她以幸灾乐祸的笑容,可当脚步声渐进时,换上了悲悲戚戚的表情,哭得梨花带雨。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涂林打量了一下地上湿哒哒的麦玲玲,又看了一下众人,没好气地骂道,“看什么看?这么晚了,下课不直接回家,在路上逗留什么?想造反吗?”
人堆里的涂丽红猫着腰,想躲在同学们背后偷偷离开,却被涂林揪住了后颈脖子,“给我出来!你都干了什么!”
涂丽红对上叔叔那张肥肉横生的怒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嘿嘿,叔叔,晚上好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涂林一巴掌扇在了脑袋上,“好什么好!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回去睡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向她递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色。
涂丽红成绩是不好,可在察言观色方面可是专家,尤其是她当成教科书一样研究了两三年,只为狐假虎威的靠山涂林的表情,他一皱眉她就知道要干什么。
此时不滚更待何时,也顾不得向麦玲玲要芦荟膏的事,拎着手电筒向回家的路狂奔。
“喂,涂丽红,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你怎么就走了?”见唯一的队友居然抛下她撒手走人,冲着消失的背影吼道。
涂丽红眼底闪过浓重的恨意,黑夜是她最好的掩护。
涂林是麦玲玲最后的依靠,她发誓一定要拉危景天和麦小芽下来,绝不让二人独善其身,她坐承恶果。
“涂校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麦玲玲一把鼻涕一把泪,泥猴般湿哒哒地爬到涂林脚边,摇晃他的裤管,留下肮脏的水印。
涂林颇为忌惮地看向危景天,见他面若冰霜,忙抽回裤管,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麦玲玲,“你,你是哪个班的?大半夜的打扮成这样跑到乡下干嘛?这是你家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