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侧颜看,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的危景天与平素有什么不同,那宠溺的目光分明不带丝毫杂质,是兄长对妹妹的宠爱。
相比之下麦小芽处理微表情的能力就有待提高了,两朵红云飞上双颊,眼神也变得紧张飘忽,在他炽热的凝视下心跳少了一个节拍。
“哼,麦小芽,你脸红了?还说你们没什么特殊关系!我看,你们早就狼狈为奸,卿卿我我,不干不净!”麦玲玲扯住麦小芽的手臂,在她的灰蓝衣服上印下了一个手印子。
麦小芽被迫与之对视,眼底的柔情一闪而逝,冷漠疏离地推开了麦玲玲,“请你放尊重点!这里人多风大,你还是把衣服穿穿好吧!”
数十道目光齐齐落在麦玲玲身上,宽大葛布衬衫耷拉在手臂上,小吊带也歪在肩膀上,露出黑黢黢的胸口和两抹若隐若现的春痕。
而这群围观者是涂丽红照麦玲玲的意思,请来见证危景天罪行的,有男有女,都是十几岁、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孩子,见麦玲玲这样,女孩们红了脸,男孩们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她胸口瞄,反正不看白不看嘛。
麦玲玲脸色骤变,怒瞪了身边嗤笑不停的同学们,把衣服耷拉好,可也赶不上本来穿得就少,该看到的都看遍了。
“麦小芽,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你敢发誓吗,说你和危景天没有不正常的关系?”麦玲玲并不死心,钳住麦小芽的小臂逼问。
“发誓?我凭什么对你发誓?你算老几?”麦小芽不客气地扬掉了她的手。
可麦玲玲就像疯子一样,双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掰正,“你发誓,说,你和危景天没当众牵过手、没在暗处亲过嘴,也没做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她的话露骨刻薄,刷新了在场者对麦小芽的认知,脑海里勾画着俊男美女亲亲热热的画面,望向二人的目光热辣辣的,麦小芽像被人放在了炭盆上,如芒在背。
麦小芽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麦玲玲,“疯子!你当你是谁?我凭什么对你发誓?”
麦玲玲不依不饶,“你不敢?”
“麦玲玲,你这样污蔑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不知道,污蔑军人是可以判刑的吗?”对麦玲玲的一再姑息只会遭来更恶毒的揣测,甚至连危景天的清誉都保不住。
国家体谅军人驻边卫国的辛苦,对军人提供了法律保护措施,包括军嫂离婚需得到军人的同意,军人的名誉不受侵犯,军人享受乘车的优先权等等。
“呵呵,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们公然我行我素,在大家面前都做出这种样子!在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龌龊事来!”麦玲玲呵呵冷笑,眼眸的利刃凶残刻薄。
麦小芽向前一步,她比麦玲玲高点,冷漠的俯视充满了威胁,“说话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否则,今天这么多人作证,到时候你想撇清都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