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严这时笑了,过来搂住郑怡的小蛮腰,口气亲昵得能气死田花花:“我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娶了一个通情达理、温柔细腻又见多识广的老婆。小怡,你累了吗?咱们下午再播吧。”
麦小芽噗嗤一笑,危严平时闷声不坑,跟一只锯了嘴的葫芦似地,今儿个当众秀恩爱倒是做得水到渠成,田花花的脸都绿得起毛了,忙添了一把柴,“是啊,干妈,我腰酸了,咱们进去煮茶吧。”
就这么,麦小芽从鼻子里向田花花哼了一声,危严搂着郑怡,连瞧也没瞧田花花一眼,从她身边擦过,田花花的鼻孔都快冒烟了。
“真晦气!可别让我逮到危严单独的时候,我就不信他能无视我!”田花花只当危严不是木头,也知道她的心思,这就够了,精神胜利法后觉得非常满足。
不过,今儿个她来危家的目的可不止搭讪危严这么简单,她本要去村里串门,见危家的土地新翻了,一群人在播什么种,想过来打探打探,却不想什么也没问出来,倒臊了一鼻子灰,好没意思。
“哼,不告诉我我还不自己看嘛!”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田花花走到田里,掀开草圃,见到了几颗莫名其妙从没见过的种子,发出了绿芽,“好啊,你个郑怡,村里分地儿你火急火燎的抢了这块宝地,这会子又种什么东西,哼,看我今儿不出了这口气,就不姓田!”
说着伸手就探进土里,头顶“啪啦”一声炸开了话,抬眸只见一个小扫把掸起了浓浓的烟灰,扑得她睁不开眼,“那个促销鬼捉弄我!麦小芽!你给我出来!”
刚好这时起了一阵风,把尘埃都扑到她口耳鼻上,眼珠子也沾了灰生生地刺痛着,鼻子也呛着了不住地咳嗽,等她好不容易把眼珠子揉舒服了,抬眸哪儿还见着扫把的影子,田里只有她一人。
“有鬼啊!有鬼啊!”田花花撒丫子一路哭嚎着跑下田去,狂奔着跑回家。
路上,那些被她挤兑过的妇女哪肯放过报仇雪恨的天赐良机,一个个拦着她:“哟,灰头土脸的这谁呀?田花花,怎么是你?你干嘛去了?慌里慌张的!”
“你一头灰,不会是去扒灰了吧?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村长虽然说老了点,但好歹是你老公,这可不对!”
一瞬间田花花“扒灰”的传闻就成了白石村热度最高的爆炸性新闻,经过长舌妇们的口耳相传,甚至连过程都有,什么田花花跑到李家,见老头子李兆仁还健在,就调戏起她来,没想到被人发现了,跌到灰堆里去了……这是后来的版本。
田花花可不是什么善类,捡起几块石头向那些妇女扔去:“扒你娘的老坟!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平日她就跟村里的几个男人走得近,有传闻说田花花已经勾搭上了全村的男人,那几个丈夫与她传绯闻的妇女,闹得最凶,“花花,你做错了事承认就是了,我们又不会歧视你,毕竟你年纪轻李世贵那方面满足不了你,扒灰什么的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旁的妇女们便起哄附和,有人还假扮好心替她擦脸上的灰,却不想被田花花一个耳光啪啦打得脆响,本就有气的妇女找到了下手的好时机,噼里啪啦猛抽了田花花一通耳光,把她偷人不成打人泄愤的恶行公注于众。
田花花就和一群妇女撕打在一处,很多吃了她亏的妇女们借着劝架的功夫暗暗地拧了她几十下,等李世贵被人叫来劝架,见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扣子掉了袒胸露乳的老婆。
“你个赔钱货!让你呆家里下蛋,出来丢人现眼干什么?我都替你丢人!”请他来救架的人显然把田花花的“恶行”都告诉他了,李世贵一上来就噼里啪啦抽了田花花一顿耳光,扯着衣衫不整的她回家,扔在床上又是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