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刹那的窒息,等看清发生了什么,麦小芽用身体死死护住弟弟,而刘父已经踹了上前,去拎麦小宝的手扑了个空,气得面色沥青,也没好好查看刘铁蛋的伤势,只想抓了麦小芽暴揍泄愤。
刘母夸张地发出杀人般的哀嚎,把铁蛋抱在怀里哎哎哟哟地疼爱着,只是她越安慰,刘铁蛋哭得越厉害,就像谁用刀子割他肉似地。
麦小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向村长和弛大妈求救,“村长、弛大妈,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铁蛋不放过我们!我们只是采取了自我防卫!”
弛大妈真替她捏一把汗,频频点头,用身体挡在刘父面前,“哎呀,老刘,人孩子之间打架斗殴,你个大人冲什么锋?”
刘父气得跳脚:“你走开!麦小芽,我今天要不敲了你一颗牙,我就不姓刘!”
麦小芽下意识闭紧了嘴巴,死死拽着弛大妈的衣角,带着哭腔:“弛大妈,求求你,不要让他敲了我的牙。”
弛大妈对她可怜得紧,一把拽在身后护着,以男人不敢打女人的优势,推着刘父,“老刘,今儿我算瞧得真真的,小宝没错,是你家铁蛋不懂事,反咬一口还想反咬第二口,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自己看看小芽手上的血腥子!”
顺着她的手指,只见麦小芽裸露在外的一小节手臂上,八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而且每一道足有两寸长。
刘父才不管麦小芽的伤,“麦小宝打落了我儿子一颗牙!敲了你满嘴都不够赔!”
弛大妈气愤又不解:“哟,你儿子的牙是牙,别人的牙就不是牙?你儿子自作孽就要小芽小宝给你们陪葬?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的话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致响应,“就是!谁的娃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要是小芽爹妈还在,轮得到你们这么欺负么?”
麦小溪适时地“哇”一声哭得嘹亮,一边哭一边哀求:“大叔,你们不要敲我姐的牙!我俩就指望我姐养活了,要是姐有什么事,你让我们全家靠谁啊?”
麦小芽一秒捂住妹妹的嘴,把心疼藏在心里,嘴上很是坚决地说:“小溪,乖,不哭!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是铁蛋理亏在先,要是他敢动姐姐一根汗毛,我就是告到乡长县长那儿,也要把官司打赢了!”
“是吗,姐姐?”麦小溪勉强掩住了哭,眼中的恐惧稍减,死死攥着小芽的衣角不放。而麦小宝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刘父和麦小芽之间,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要是刘父敢动姐姐一根汗毛,他就用石头戳烂他的喉咙!
刘父气势比狗胆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殴打麦小芽,“哼,村长,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麦小宝把我儿子的牙齿打了!”
李世贵为难地挠了挠头,“老刘,事情……就是弛大妈说的那样,你就息熄火,别闹了啊。”作势就把他往祠堂外推。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