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怔了一下脸上绽开了花朵:“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双弟妹全靠她养活,真难为了她一个十岁的孩子。”
第二次审问她的是梁思翰,他还是标准的扑克脸,用问题引导她讲述如何发现麦小言投毒的经过,并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给麦克俭喂药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蛇舌草有异常?”
这恰是麦小芽最担心的问题,按理说,从得知麦小言在秘密地打听和蛇舌草相似的草药时,麦小芽就对她的目的起了疑心,但起初只是怀疑麦小言想借用乌头卖钱抢生意,怎知她的用途居然是害人。
麦小芽如实相告,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蛇舌草旁的柴垛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既然你怀疑有人向你投毒,在给麦克俭喂药之前,为什么不检查检查蛇舌草是否掺假?”梁思翰如此问,麦小芽知道他的目的是询问她是否提前知道蛇舌草被更换,如果知道,她就成了预谋杀人的主凶,麦小言变成了从犯。
“我爷爷当时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症状,我以为按照第一次的办法给他喂了蛇舌草,可是……”麦小芽有些嗫嚅。
梁思翰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切在这个问题后尘埃落定。
第三次被提审,警员只询问了一下她的基本生活问题,包括就读的学校、老师,还有她和危家的关系。麦小芽如实坦诚相告。
相比较麦小芽的坦白淡定,麦小言就像一个受到过渡刺激的疯子,一遍遍咒骂麦小芽的狡猾,又诅咒警院偏私不得好死,总之从她身上挖出的信息有限。
在最终判决下来前一天,沈星辰突然来探访麦小言。
“你不是说给我做不在场的证据么?你是不是没有兑现承诺?”一见到沈星辰的脸出现在接待室玻璃的另一端,麦小言就扑在玻璃上,连话筒都没拿,就冲他大嚷大叫。
沈星辰用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麦小言,她头发散乱、面色晦暗,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脸颊深陷,仿佛被什么妖魔吸取了经血,只剩下一双硕大的眸子发出慌乱怨毒的目光。“你放心,该交代的我都交待了。”沈星辰透过话筒呵呵冷笑了一句。
麦小言后背发冷,“什么叫该交代的?”
沈星辰报之以嫌弃的口吻:“当然是你在河边挖乌头的事。”
灰暗的眸光染上了质疑与痛苦,宽大的衣服下小小的身材一阵剧烈的战栗,麦小言只感到透骨的冷,溺死在沈星辰邪恶的笑容里:“你……你无耻!你陷害我?”
不愿看到她暴跳如雷的囧样,沈星辰附在话筒上,唇角露出了邪肆而放荡的笑容:“你不过是我的胯下之客,哪有麦小芽一丝半点好?不过,如果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宠幸你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要不脏了自己的身体。”
“啪”麦小言手里的话筒砸在了玻璃上,若不是玻璃厚实,恐怕沈星辰的脸就毁了,不过她的愤怒显然没有震慑作用,沈星辰置若罔闻地享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盛怒,把话筒扣在座机上,拍拍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