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替你去死的!里屋的水壶里,泡的可都是乌头茶,经过大量提纯,就是为了毒死你!你真幸运,危家帮你,连梁思翰也助你逃过一劫。”
地上,一个瓦壶被打翻在地,凉透的水流在地上,壶底留着几片乌头泡片,浓度太高,连汁液都变成了墨黑色,刚才麦小芽从危家回来,正好口渴难忍,想进屋喝一碗水,看到茶壶被打翻她的心还抽搐了一下,看来,是老天不让她死呀!
她的话语就像锐利的钉子插进了她的脑壳,在脑髓里搅弄,麦小芽的脑仁突突突跳个不停,“可惜,我没死。”既然如此,她该好好活着!
“你该死!我真恨那个没用的奶奶!要是她没打翻茶壶,你喝一口就算九天阎罗也救不了你!”麦小言的脸因刻毒而变形。
麦小芽不想与她废话,抬腿便走人,可就这样放过毁了她的家的人,未免太便宜了!
麦小芽拎着军棍回头,望了一眼麦阿大和翠姑:“这个房子的一切,我都拍下来了,你们等着照价赔偿吧!”说罢向外打了一个唿哨,一个身影从麦家小院的桔子树上跳了下啦,正是一脸轻松的危景天。
“杏杏,出来吧!”危杏杏从前门进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环视了一下里屋的狼藉,“啧啧啧,你们一个个也忒狠了!这一屋子桌椅、衣服、被席,加起来得要三四十快吧!等着赔偿吧!”
陷入懵逼的麦家人气愤地扬着手掌:“谁让你门进来的?麦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三道四?”
危景天扬了一下手里的照相机,刚好巴掌大,胶卷里藏的可是至关重要的证据,看向危杏杏:“杏杏,你从外公家带回来的相机,真好用。”
麦小言一个趔趄,差点瘫软在地。刘雪芬忙扶住她。
刘雪芬是见过相机的,那是一种能把时间定格的东西,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一口恶气涌上脑门,快把她逼得高血压发作:“你们!几张破照片能耐我们怎么样?这些分明是你摆拍的!”
一手替麦小言顺气:“别气别气,为这种贱骨头生气不值得!”
危景天神色一凛,走到麦小芽身边,一手挑起她耳郭的头发,目光温柔如三月春风,“小芽,别气,贱骨头才会骂人。我们掌握的证据,能把该讨回的债都讨回来。”
麦小言只觉胸口一阵刺痛的涌动,她心仪的他对麦小芽如此热情温柔,就恨不得当即撕了麦小芽的肉拆了她的骨,怎么可以!更甚者,他帮助麦小芽设计了她!
“呵呵,危景天,你可以再恶心一点么?当众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麦小芽虽然没了爹妈,但还有我们这些人在,你就不怕我们告你嫖宿幼女?”脑海中涌现沈星辰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恨不能被蹂躏的是麦小芽,失去清白的也是麦小芽。
危景天仰天长啸,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眼花缭乱,笑了三声后,眼睑的寒意渐敛,带着天生的威慑力直逼麦小言:“麦小言,当初你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我拒绝得还不够彻底么?不要把你做过的事扣在小芽身上,她和你不一样!”
麦小言的脸先是一红,再是煞白,最后像死灰一样难以忍受:“你胡说!我没有!”而她的亲人们纷纷把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到她身上,那眼神仿佛再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