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麦小言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秘而不宣的事居然被麦小芽说破,而且堂妹的态度还那么诡异,难道她和沈星辰的事被麦小芽知道了?
她的头脑轰隆一声,炸开了雷管,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将麦小芽吞噬殆尽:“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
麦小芽似笑非笑:“落红,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处女膜破裂后流出来的血呀,古代叫做落红。”麦小芽强忍着恶心,看着麦小言被她的话给激将得满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更确定麦小言的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身上的乌头汁液绝不是偶然沾染上的。思及此,麦小芽打了一个寒战,浑身发冷,定定地望着麦小言那张红得妖异的面孔,她的心思太深了。
麦小言一咬牙齿,语气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恨意:“你胡说!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被破身?!”麦小芽强忍着震憾,笑得暧昧不明,转身离开了麦小言怨毒的视线,从中院回到后院,麦小芽都能感受到来自堂姐的刀子般锐利的视线,仿佛要把她凌迟千百遍。回屋后,她趴在隐秘的角落,刚好看到中院水井旁的麦小言。
麦小言正在用力搓洗那条染血的内裤,一脸痛恨与愤懑,就更确定麦小言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翌日,麦小芽照例去挖蛇舌草、砍薪柴,顺便带了一捆鲜嫩的猪草,送到危家。危景天已经起来,正在猪圈喂养她的小野猪。
经过他周到的调教,野性十足的小野猪已经变得有些通人情,见麦小芽过来,没有了见生人的慌张,抬起黑溜溜的小眼睛凝视了她一会,又悠闲地煽动大耳朵,去吃危景天替它准备的猪粮。
“景哥哥,谢谢你替我照看小猪。”麦小芽清汤挂面的小脸上挂着感激的笑。
危景天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确认她没有少一根头发,接过她手里的猪草,撒在小野猪面前,小野猪立刻撒欢地转了两圈,吭哧吭哧吃了起来,还时不时扬脸打量面前的一对璧人,那表情仿佛在说谢谢。
“不许和我说谢谢。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记不住?”危景天腾出干净的手在麦小芽鸡窝一般的头发上温柔地抓了两下。
麦小芽笑得没心没肺,那是只有在危景天的身边才露出的无拘笑容。
“你又去挖蛇舌草了?”危景天锐利的眸子落在她沾了泥泞的小鞋子上,见她的鞋带散落了,蹲下魁梧的身材,替她系鞋带,动作温柔如水。突如其来的温情让麦小芽手足无措,危景天是她的英雄,可他却甘愿蹲在她的脚下,卑微地为她系鞋带,一种莫名的激动与感伤让麦小芽鼻头发酸。
“景哥哥,不用了……”那双泥泞、陈旧的鞋子令麦小芽自惭形愧,鞋头有些破了,露出袜子上的补丁。
系好了鞋带,危景天的身高恢复如常,像一堵墙般站在她的身边,眼神中没有麦小芽害怕看到的埋怨,反而溢满了怜惜和心疼,他的手轻柔得像春风,拂过她的脸颊:“我不是让你别担心钱吗?现在你主要的任务是上学,和带好你的弟弟妹妹。”
尽管内心并不认同危景天的话,可麦小芽还是不由自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他温柔的目光中认错。
“小芽,你这样让我……”一股薄怒充溢着危景天的内心,她没有错,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拖着两个弟妹的长姐,天生缺乏安全感让她迫不及待要寻钱财,他完全理解她的做法,可她却为了一个不曾犯过的错向他道歉,就像对待麦家人的欺负一样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