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盈满了哭声,仿佛对孤儿遭遇的宣泄,令墙外过路者听了都无不动容,走进院门问:“芽婆子,老大家的又欺负你了吗?造业啊!”
“看!看什么看!关你们什么事?”麦小言嫌弃丢了脸,气哄哄把几个乡亲打发了,回头指着麦小芽姐妹,“装什么可怜?谁不知道贱蹄子就是矫情,哭什么哭,别让人以为我欺负了你!”
麦小溪索性扬起了脸,嚎啕大哭控诉她:“你就是欺负我们!欺负我们没有爸妈!欺负我们年纪小!”又埋头在麦小芽的怀中,紧紧抱着她,“姐,我丢了你的地瓜,我丢了你的地瓜。”
麦小芽忙揽住自责的妹妹,强忍住喉咙的僵硬和鼻头的酸涩,把泪水都吞进肚里柔声安慰:“听我说,小溪,一个地瓜而已,我们可以再蒸一个。不哭,小溪乖。”
回应她的是麦小溪哀凉的哭声:“奶奶把地瓜锁起来了,这是最后一块……”她没说出口的是翠姑已经接连两天只给麦小溪姐弟俩一餐一个地瓜,被踩坏的地瓜是麦小溪饿肚子省下来的。
麦小芽鼻头发酸,爱抚着麦小溪肿起的小脸,替她擦干泪水:“没事,小溪,姐有钱,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拉起妹妹走出厨房,却被麦小言迎面拦住。
正文第六十四章艾灸祛毒
“哟,花着你死鬼老爸的买命钱,可真阔气。麦小芽,那只眼镜蛇没要了你的命,便宜你了。”麦小言阴阳怪气的奚落声很是刺耳,像一只嚣张、无聊而多事的老母鸡。
麦小芽不想和她吵,在妹妹的搀扶下绕过她,才走两步,无趣的麦小言面容一僵,又上前挑衅阻拦,“哟,你不是牙尖嘴利,最擅长黑白颠倒吗?哑巴了?还是被眼镜蛇毒哑了嗓子?哎,没被眼镜蛇毒死,你学乖了?”话未落声,麦小言的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害死了刘老师,还敢欺负病人!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正是危杏杏,空手道黑段的她出手一向很重,打得麦小言眼冒金星,在原地转了三圈跪在麦小芽脚边。
“你!你!”麦小言愤怒地仰视着逆光处的阴影,却迎头被痛打了一巴掌。
“刚才那一巴掌是替刘老师打的,打你个目无尊长的学生!”危杏杏就像地狱尊者,在麦小言身上投下冰冷的阴霾,揉着发疼的手腕,“这一巴掌,是打你欺负弱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个当堂姐的天天欺负弟妹,好意思吗你?”
危杏杏连珠炮似地控诉了不满,觉得意犹未尽,撸起袖子朝麦小言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招呼,被麦小芽拉住:“杏杏,别打了!犯不着为了她这样的人惹祸上身。”
“小芽,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危杏杏暴脾气上来,十分看不上麦小芽的忍气吞声。
麦小芽艰难地呼吸着,嗓子越发沙哑,说不了更多的话只能用眼神哀求她,危杏杏翻了个世纪大白眼,拿她没办法:“行了行了,不大就不打!看在你这么可怜巴巴的份上,我就放她一马!”不过暴力攻击可以避免,语言攻击一分都不能少,危杏杏像一只母鸡护小鸡似地,把麦小言骂了一顿。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