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白了一眼刘明,骂了一句“没贼胆就别混,我告诉你,今儿你也是看着麦小芽被关的,要是危景天报警,我是主犯你就是从犯!你们大家都脱不了干系!”诸人吓得面如土色,都缩了头藏起来不动声色。
刘英秀推了一下兄长,母老虎发威声量提高了一百八十度:“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不让为难麦小芽吗?你把她关哪里了?”
刘军只得缴械投降,哄骗了为人冲动的妹子:“英秀,你也别回错了意!我们是请了麦小芽来刘家认尸没错,可认过尸人就放走了,我们谁也没难为她!是不是?”把警戒的目光投向众人,目光所及处无不低头俯首,默认了他的谎言。
刘英秀这才作罢。
话说危景天下了山,把母亲送回家,又出门找了麦小芽一夜,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冥冥中告诉他,麦小芽一定在刘家,可刘家上下都打探过了,确实没有麦小芽的踪影,他便在刘家山下野外草棚里呆了一夜,只要刘家稍有动静就上门要人。
果然,一夜过去了都相安无事,可五点左右漫山遍野的叫喊声,危景天抹黑上了刘家院,摸到了麦小芽被关的院落,却掉入了刘军挖好的陷阱。
“嘿嘿,你果然不死心!”刘军出现在屋下的山坡上,点着矿油灯凑近了陷在土坑的危景天,“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要回来,特意挖了这三米深的土坑给你,下面的滋味好受不?”
危景天灼灼的目光在夜光下宛若一匹发怒的狼,寒光与杀气迸溅,睥睨了刘军一眼,“这么说,麦小芽果然在你手上?”
刘军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是又怎么样?只要我告诉她,你在我手里,她不得倾家荡产把钱让给我?”对于麦小芽和危景天的关系,刘军好像早就心里有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危景天并未接他的话茬,长身屹立在深坑里,饶是一双眼眸便能震慑在场所有人。
刘军狡黠如人精,仰望了一眼天空的朗朗月辉,不无感叹:“下午送葬的时候,你对她这么紧张,我就知道你俩肯定关系匪浅,这个宝还真给我押中了!”
危景天心下微惊,他比麦小芽大八岁,可从小到大对麦小芽都带着大哥哥式的宠溺和照顾,他是有亲妹妹危杏杏的,可对危杏杏他可粗犷许多,也不似在麦小芽面前那样小心翼翼。
曾几何时,在高中挥汗如雨的备考时光、在部队深夜值班时,危景天的脑海若有似无地略过麦小芽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那声甜美软糯的“景哥哥”萦绕耳迹,像定海神针般镇静了他世界的波澜。
被烛火照亮的俊脸浮起若隐若现的笑容,有些甜蜜有些羞涩,危景天不想在言语上和刘军一争高下,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墙用力一蹬,身体便如敏捷的雄鹰从深坑飞起,落在刘军面前。“说,麦小芽到底在哪?”一只硬朗有力的手抓住了刘军胸前的衣服。
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在脸上僵持了三秒,刘军看清来人时笑意变成了恐惧:“你……你怎么上来的?这个坑我挖了三个小时,四米呀!”不错,那可是四米深坑,摔下去不死既伤,危景天居然没有受伤,还一飞而起,常人根本无法做到。
危景天甩了粘鞋的泥泞,一手死死撰着刘军,锐利的鹰眼杀气毕现,低沉的嗓音威胁的意味毕露:“麦小芽在哪里?说!”见刘军的神色变得阴狠,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扼住了刘军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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