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奶吃了你的药感冒准好!”麦克俭接过树皮,虚以委蛇地演着戏。
在身心应急机制的强烈反应下,此地不可久留,麦小芽抓起危杏杏的手:“快走!再不报到就晚了!”
出了院门,麦克俭表情慢慢变回阴冷狠辣,望着麦小芽离去的背影唇角的哂笑越甚,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三次,抓不到麦小芽还能抓到麦小溪麦小宝,只要麦小芽在村里就不愁没办法除她于无形,只要她静悄悄地死去,童伟业承诺的一大笔钱到手,谁会计较一个孤儿的死呢?
如此一想,麦克俭心中畅快多了,只不过眼下情况看来,危家确实是除掉麦小芽的绊脚石!
另一边麦小芽出了院门长长吁出一口气,腿脚还在发软只能靠在一扇矮墙下喘着气。
“小芽,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又虐待你了?真是的树那么高让你一个孩子上去……”没惩处到麦克俭,危杏杏心里堵得慌。
麦小芽强作镇定地说:“别说了,杏杏姐,麻烦你别说了。”殊不知颤抖语调中早已充满了委屈和绝望,两束眼泪稀里哗啦便流下脸颊。
她是麦老三的孩子,是麦家嫡亲嫡亲的骨血,就算再有错麦克俭怎么就下得去手除掉她?她能容忍麦克俭一而再再而三偏听偏信,甚至污蔑她偷钱,也能容忍翠姑和麦小言一家的恶语相向动则打骂,可虎毒不食子,她麦小芽不也是麦克俭的后代么?就算他再重男轻女认为麦小芽是个赔钱货,为何对麦小言那般袒护,对她却不惜以死相逼?
难道她没有心吗?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也会痛吗?
豆大的泪滴抛珠似的滚落,麦小芽强掩住口不让自己的哭声吓到危杏杏,声线呜咽另有一番凄凉,危杏杏大惊失色:“他真的欺负你了?反了他!”撸起袖子便要折回去找麦克俭算账,被麦小芽一把拉住。
“别,别去!”麦小芽哀求。
危杏杏迷惑了三秒恍然大悟:“你是怕我打不过他?你放心,我哥教了我两三年的空手道了,黄段妥妥拿了!我绝不会吃亏的!”她的霸道可是有资本的,除了自己是空手道黄段,危景天更是到了空手道黑段级别,打架她最喜欢了!只是麦克俭是长辈,太明目张胆去挑衅显然吃亏!
麦小芽一手拉住要为她出头以下犯上的危杏杏,一颗坚冰般冰凉的心流过一丝暖流,停止了哭声嘴角强挤一丝笑意:“别……杏杏姐我很好,别去行吗?”
危杏杏镇定地替她擦了泪:“你别瞒我行吗?昨晚你吃亏了吗?”
原来昨晚一大家子去了危家兴师问罪,麦小芽齿冷,只是经过了一番哭泣,积蓄心中的委屈被泪水冲尽,麦小芽再蠢也明白她的伤心毫无意义,只会让亲痛仇快,这是她最后一次因为麦家人而哭泣,从今往后她要做的是站在麦家的对立面,时时警惕麦克俭对弟妹们做出出格之举。
思及此麦小芽逐渐坚强起来,用挠伤的小手背擦了一把泪水,“杏杏姐,我没事,你为我出头我真的太感动了。”
危杏杏双瞳一眯,这个理由虽然听着蛮舒服的,但显得狗屁不通啊,嘴上便啐了一口:“你就为他们开脱吧!我告你,为了那两千块抚恤金,你还是早点搬到我家去住!别没事往麦家跑,也不怕一群乌眼鸡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