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虽然出手阔绰一掷就是麦克俭三个月的收入,但为人还是很和善的,莫非是做给自行车后座的女孩看的?麦小芽打了个寒战,怎么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么缺心眼呢?
麦小芽的包子还没吃进嘴,就见一身衬衣长裙的麦小言手挽着一个瘦月式波波头的女生,满目凶煞地走过来。
麦小溪狼吞虎咽把一个热包子塞进嘴,噎得上气不接下气,麦小芽只好找伙计要了一碗茶水替她顺气,“姐,快跑!别管我!”麦小溪是被麦阿大一家给打怕了,一见麦小言便手忙脚乱脑子短路,倒是麦小宝毫不怯场地堵在麦小芽面前,冲着麦小言瞪眼。
“是麦小芽那小贱人!上次就是她坏了你和沈星辰的好事,现在大人都不在,也没人帮着她了,你给她点颜色看看!”瘦月式波波头的女孩一双大眼睛阴郁地剜了麦小芽一眼,在麦小言耳边煽风点火。
麦小言记恨着麦小芽把沈星辰的事告了密,又在危景天面前抢了她的风头,正一口气压在胸口无处发,掀开张开双手护犊子的麦小宝,上去就要手撕麦小芽。
“起开!贱浪蹄子又偷了钱是不是?我告诉你,你那死鬼老爹赔的两千块还有我们的份,你凭什么在这偷吃?”
麦小宝拉住她的手臂,强硬倔强地瞪着她:“不许你动我姐姐!你这个坏人!”
麦小芽还在替麦小溪顺气,弟弟不是麦小言的对手,被她一掌掀翻外地,哭得七零八落。
“小宝,你怎么样?”麦小芽扶起弟弟,却被波波头从脑后拉住了头发,她的力道很大令麦小芽的头皮一阵刺痛,头发仿佛要拔地而起。
“快!小言,她兜里有钱,那是你奶奶的钱,准是她偷的!”波波头早就盯上了麦小芽的腰包,拉着麦小芽的头发拖行了几米。
“我警告你!你放手!我不会放过你的!”麦小芽握紧了腰包,那是她做生意的第一桶金,怎可随便给人?只是波波头好像铁了心要抢了她的。麦小言把箍住腿脚的麦小宝和麦小溪踢开,土匪般掰开麦小芽的手,顺便给了麦小芽两个耳光。
麦小芽被左右夹击,动弹不得,只能死死护住腰包,一面向被突如其来一幕镇住的清香茶楼伙计求救。
人群在麦小芽等人周围围成一个圈,大家只当是小孩子打架,也没人去拉。只有平头伙计从腋下掐住了麦小言,把她从麦小芽身上拖起来:“要打别在我茶楼前打!”
把麦小言丢在一旁,可麦小芽的头发还在波波头手里,身上的十八块钱被麦小言搜了去。麦小芽一咬牙把竹篓从肩上滑下,取了镰刀对着后脑勺的辫子割去,随着青丝断裂的嘶嘶声,麦小芽只觉头皮一松舒服多了。
波波头耐不住力道的回力跌坐在地摔了个平沙落雁,扔了一截断发,吓得连滚带爬躲在麦小言的身后,看向披头散发的麦小芽就像看到了地狱鬼魅,“她……她想杀我!”
麦小言没想到麦小芽居然下得去手,亲手割掉了小马尾,眼底掠过一丝狂喜:这或许是千载难逢的除掉麦小芽的好时机!暗地里踢弯了波波头的膝盖,拦在大街中放声大哭:“杀人啦!麦小芽要杀人呀!”
麦小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麦小言果然往我之心不死,背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她一辈子都好过不了。充斥胸腔的愤怒令她紧紧握住,杏目的愤怒仿佛毒蛇的芯子,啄舔着麦小言梨花带雨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