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凡伸手躲了回去,重新放上了灶台,顺手拿起一个空碗,倒扣着盖住了那碟冷素菜。
“大鱼大肉,海参鲍鱼吃惯了吧,那些好东西,你以后也就只有惦记的份了。别掰开话题,问你话呢。”
孟匀易缩回了手“我还能怎么解释,前情都让我给删了,我总不能现在打个电话给刘琴,让她把那两条信息重新再一遍给我吧。”
白抒凡余怨未消“满口胡言,你这天赋,编故事写还挺溜。怪不得,小诗人一个,毕竟想象力丰富。”
“抒凡,你就别取笑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揪人家这些小尾巴有意义吗?”孟匀易一脸委曲无辜。
白抒凡照着刘琴的说话腔调“‘孟,你就不替我想想吗?钱要不回,人找不到,我要是死了,你还能安生吗?’,你听这种语气措辞,这还不算小尾巴吗?”
“抒凡,别人要怎么说话,我哪有办法防备,你也说过了,她刘琴为了这笔钱,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她,现在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
“那也不可能那么精准,你手机拦截刚一消除,她的电话马上就来了。”
“巧合,抒凡,纯粹巧合。”
“匀易,我们经历过真正的恋爱,相爱的人是心有灵犀的,这种事,只能用默契来解释,凑巧?我不信。”
“我到底该怎么解释?”
“你也不用解释,这是我的事情,我真的不愿意把你想成一个有劣迹的人,但听她那说话黏糊糊的样,我是真受不了。”
“抒凡,刘琴那是极度脆弱,人在精神脆弱无助的时候,说一些哀求,让人怜悯的话,喊一两句与身份不相符、过头的称谓,你也没必要就把这些当真了。”
“我听起来别扭,你听起来倒是很习惯、很受用哈。”
“抒凡,你真是误解太深了,应对这些债务,我和你一样的难受。这不特殊时期吗?俗话说要债要债,花样百态。”
“滚,不要脸。”白抒凡抬起右手,手指一弹,把手上的水珠朝孟匀易的脸上弹去。
“谁不要脸啊?老孟爸爸,一起床就围着我老妈屁股转,真没臊,没志气。”白一龙耷拉着圆溜溜的脑袋瓜,从背后晃了过来,惺忪睡眼,调皮可爱。
白抒凡回过头,板起脸“大人说话,小孩不能偷听,改改这个坏毛病,赶紧洗漱去,准备早餐,吃好了马上出。”
“呃。”白一龙朝白抒凡扮了个鬼脸,转身走开,朝卫生间走去。
说罢,白抒凡又对着孟匀易“你也马上消失,以后不许在小孩面前卖弄你的老男人风情,一龙的很多油腔滑调都是受你影响。”
玄武门城墙上。
夜里的一场小雪,让这里空气湿润,寒意轻绕。
一路骑车,一路沿石阶上攀,暖流还在白抒凡身上涌动流淌。
“抒凡阿姨,攀上明城墙,风雨不怕寒。”孟樱子小跑几步,揽住白抒凡的胳膊,细嫩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浩气和活力。
白抒凡望着风华正茂的樱子,心中一阵羡慕欣慰,一阵落寞惆怅。
孟樱子踮着脚尖“抒凡阿姨,生活处处皆美景,你看,脚底下这些小草青苔,在青砖缝间一样青绿细嫩。”
白抒凡“是啊,挺神奇,哪怕就一小撮,它们的生命也能静静延续,散生机,色不颓、根不枯。”
突然,孟樱子指着前方“阿姨,你看前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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