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甫至的死,周书郊觉得此事定然与傅明礼有关,或许甫至当初接的就是杀傅明礼的单子,结果反被傅明礼给害了。
周书郊推断出结论,立刻无心再观察傅明礼的暗室,轻手轻脚的跳到门口听着,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便去摸书架上那本论语,可不管他如何像之前一般拿起放下,书架都没有再旋转。
周书郊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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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寝房中,傅明礼看着床上刚睡醒的小姑娘:“醒了?我有事问你。”
“……”夏幼幼眨眨眼睛,有些忐忑的去撑床面,想要坐起,只是还没用力,傅明礼便坐到了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把她扶起来,又在她身后放了两个枕头。
“这样还疼?”傅明礼蹙眉问。
夏幼幼舔了一下嘴唇:“不疼了。”怎么一会儿好像想揍死自己,一会儿又这么担心自己的,搞得她一点都摸不清他想做什么。
二人这么一问一答之后,再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夏幼幼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傅明礼看她一眼,起身去外间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喝下后淡淡道:“你许久没有归家,可想你的父亲?不如我们明日去西河看看他如何?”
夏幼幼一愣,心想幸亏他没在自己喝水的时候问,否则她还不得被呛死啊。
她刚要答话,可又突觉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他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这会儿才想起问自己这些?
“我现在还伤着,不如等我伤好些了再去如何?”夏幼幼谨慎道。
提起她的伤,便想起那日她突然出现在行宫,傅明礼神色微暖,有些不忍心再去逼问她,但有些事情不说便如鲠在喉,他没办法这样装一辈子的糊涂。
“你可知道刘成今日为何没跟我们一起回都城?”傅明礼轻声问。
夏幼幼小心的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傅明礼端起她喝剩下的温水轻饮一口,平静道:“听说人会在受伤的时候额外思念家人,尤其是女子,这方面的心思更是细腻,我便着刘成去柳家,想请西河提督前来相见。”
夏幼幼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奇怪的是,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慌,但事实上却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一种“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的感觉。
“然后呢?刘大哥见到西河提督了?”夏幼幼问道。
傅明礼眼底一暗,她没有称呼西河提督为父亲。
“刘成说,西河提督的女儿柳茵茵一直在柳家,这段时日并未离家出走,”傅明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谁?”
一听到‘你是谁’三个字,夏幼幼的耳朵里像灌满了风,呼啸的同时心脏产生一瞬尖锐的刺痛,这疼痛来得猛烈又迅速,她还没来得及皱眉头,疼痛便消失不见了。
“我……”耳朵里的风好像还在,她开口之后才发现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于是又紧紧闭上了嘴。
傅明礼觉得这是他最耐心的一次,耐心到可以天长地久的等下去,皇位、翻案,这些他前半生一直在努力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他要继续等,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半晌,他开口问道。
夏幼幼涩涩的看着他,迟钝道:“夏幼幼。”
“夏幼幼。“傅明礼重复一遍。
自己的全名被他念出来的感觉还挺奇妙,夏幼幼还没来得及耐心感受这份奇妙,便听到他问道:“夏幼幼,你是谁?”
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从何向他解释。傅明礼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头一紧,忍下那份异样坚定的看着她。
又是一阵沉默,时间越是流逝,夏幼幼的胸口就越是堵得慌,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刘成急促的敲门声。
“督主!二皇子在宫里遇刺了!”
夏幼幼和傅明礼同时一愣,下一秒傅明礼便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回来,看着床上微微震惊的夏幼幼道:“等我回来,便和我说实话。”说完便盯着夏幼幼的双眼,大有她不点头他便不离开的意思。
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好。”二皇子遇刺?二皇子怎么会遇刺?周书郊那货不是进宫找皇后了么,为什么二皇子还会遇刺?
“会将全部事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