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什么也不会,没有修炼,没有魔力,意识也不够清醒,却精准的把匕插进了那个人的心口,将他刺了个对穿,又捅穿了他的喉咙。
没过多久,那人就断了气,死绝了。
魔族的煞星二殿下第一次被人行刺,本人只是腹部受了伤,可行刺之人却死了。一时间,魔宫之人愈厌恶她,认为她天生不详,会给魔族带来灾难。
轻云对傅霖说,行刺她的人并不是真想取她性命,只是想伤她出气,这一点其实是假的,他们都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希望她死,只是最后都被她躲过,刺杀未遂罢了。
魔尊从第一次知道刺杀结果后,就认为她不会轻易死掉,也认为她作为二殿下,不该连这种场合都应付不了,交给她自己应付就行。他甚至对轻云轻蔑道“哼,懂得还手杀人,这倒有几分我魔族殿下的风范,但你这废物,也就只能对付这些弱者了。”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分不清到底是嘲讽,还是赞赏。
魔尊更知道敢对她行刺的,都只是些普通的、能接触到她的魔族下人——虽身有些许魔力,却都是弱者,是族内最底层的存在。就算被她还手死掉,无非就是死了个下人,根本无足轻重,因此默许了这种行为。
魔族大都生来冷血,冷心冷情,魔尊更甚。
轻云第一次只是意外杀了行刺之人,后来她变得警觉,那些人没办法轻易伤到她,她也只求自保,不会主动攻击,再后来,就没人行刺了。
她其实并不懂得恨,也不真正懂得难过,只是认为自己如果被人行刺,就应该还手自保。这种行为不是出于愤怒和仇恨,无关对错,只是本能。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也“该”用心脏去救兄长,所以她只能因父兄而死,不能死在其他人的手上。面对旁人,她会还手,但面对父兄,她不会,毕竟十六年来,所有人都说这是她的“命”,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耳濡目染,不懂得反抗,最终长成了父尊希望的模样。
但她已经做过了,她已经完成了作为魔族的煞星二殿下,作为兄长药材的“命”。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连心也没有了。
她知道父兄一定以为自己早在野外死去,更知道魔族之人厌恶畏惧自己,她虽然活下来了,但再不会回魔宫去,她不属于那里。
现在的她不是魔族二殿下,不是预言中的不祥之人和煞星,没有被所谓的“命”而束缚,更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事,必须要赴死的事。
她是轻云,只是傅霖的徒弟。
刚刚,傅霖送给她那挂在腰间的玉佩被凡人孩子抢走的时候,她胸腔中好像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那情绪裹挟而来,蔓延到她全身,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死死盯着那孩子的脸,好似看见猎物的猛兽,甚至都不知道如果再过片刻,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让他付出代价,想让他死掉。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直到傅霖回到她身边,她看到傅霖关切的神色,这份情绪才渐渐平息隐去。
。
傅霖抚了抚轻云的脑袋,微微倾身,替她重新将玉佩别在腰间,笑道“对对对,就是他们活该,谁叫他们欺负你……好啦好啦,不管他们了,反正我也没真把他们怎么样,待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走吧轻云,为师带你去买东西。你手上的糖人也是糖,很甜的,别光拿着看呀,快尝尝。”
轻云眨了眨眼,乖巧地笑了笑“嗯。”
言罢,低头咬在了糖人上。
很甜,先前也没吃过这种形状的糖。
但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师尊喂的糖最好。
于是,傅霖推着轻云,轻云咬着糖人,两人从街口往集市悠悠而去,只留下了缩在墙角里的三个被吓得抱成一团不敢说话的熊孩子。
至于他们被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那就不管傅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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