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结婚,两人都没参与过任何流程,完全是当天被打包好丢上礼堂交换戒指,但这次不同,宓时晏前前后后跑,选场地看名单,连结婚当天的天气预报都要好好过目一遍,势必要挑选出一天风和日丽来。
年安当了个甩手掌柜,任由他折腾,偶尔这人过来问问意见的时候,说几句,大多时间都是在看书撸猫喝茶,然后宓时晏在那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忙活。
“哎呀安安,这种时候还看手机,看看看一天到晚就是看,把你那点工作放下来能死吗?没你一天公司就会破产吗?养那么多经理人都是干吃白饭的吗!快点给我过来!”
“……”年安无奈地放下手机,宓母正在和工匠说话,蔡女士快步过来,不等他说话就把人拽起来,力气奇大,“来来,之前订的都到了,先来试试这套。”
年安盯着衣架上少说十来套衣服:“这么多?”
宓母说:“好不容易有空量一次,我让他们多做几套以后也能换换,尺寸都记下了,以后每年换季都会送到家里,你们也不用特意过来取。”
类似的手工高定年安在宓时晏衣柜里见过不少,但这还是第一次从宓母口里听说,年安看了宓母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婚礼的话还是白色的好?”
“先前那套婚纱照,我觉得黑白都不错。安安比起白色更适合黑色。”
“这套宝蓝色的也不错,要不都试试,如果都不适合再订。”
年安被两位热衷挑衣服的中年妇女塞进更衣室,要不是男女有别,他觉得这两人铁定要挤进来把他扒光了换。
一连试了五套,年安累的想翻白眼,然而两位女士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忍无可忍,一通电话喊来宓时晏,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苦。
宓时晏正在处理工作,他得空出一个月的时间来,实际上他想空两个月,想和年安去的地方太多,恨不得直接来一趟环球旅行才行,最后是年安给了他一肘子。
“你还有你哥在上面给你顶着,我喝西北风呢?”
宓时晏这才忍痛割爱了好几个地方,压缩到一个月。
宓时晏被年安一个电话匆匆叫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就被蔡女士和他妈逮住,拿着一堆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年安终于得以喘口气,缩在沙发上端着咖啡,美滋滋的看宓时晏被折腾。
手机恰好响起,蔡司寒打来:“请柬收到了,我先跟你预定下,我只坐头等舱。”
年安:“驾驶座安排给你行不行?”
蔡司寒:“开过两次私人飞机,如果你信得过我,乐意之极。不过我的雇佣费很高,怎么说也是市面上的十倍价格起,是不是呢表弟。”
年安:“青天白日做什么白日梦。”
“早知今天,何必折腾那么久。”蔡司寒突然说道。
年安唔了一声,望着宓时晏苦着脸的模样,露出笑容:“不折腾,也许就没有今天。”
“安安过来,试试这套,我看看你们站在一起的效果。”
年安走了过去,被蔡女士塞了衣服在怀里,推进更衣室,宓时晏正好站在里头,见他进来,把门一关,拉过年安手里的衣服,抱住他,重重吻住。
片刻,唇分,宓时晏用鼻子轻轻蹭着年安的脸颊,“折腾死了。”
年安在他耳边低声笑了出来:“现在知道折腾了?”
“嗯,但是她们看起来很高兴。”宓时晏双眸亮晶晶,噙着一层光,与年安对视,“我也很高兴。”
年安嘴角又往上扬了几分,宓时晏贴着他黏黏糊糊吻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催促声,年安稍稍推了推他,宓时晏却抱紧他,声音低哑:“等等……”
年安眉头一挑,眯起眼睛:“这就起来了?”
宓时晏贴在他耳边,耳朵红扑扑地说了句露骨的情话,自己倒是心脏扑通狂跳,害羞的不敢看年安的眼睛。
年安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手在墙壁上摸了下,按到一个开关,里面响起一道声音:“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年安说:“告诉外面两位女士,就说我们已经偷偷从后门溜走了,让她们早点回去。”
声音道:“好的。”
不一会儿,外面催促的声音变成无奈的叹气,动静停留没多久,又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