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一顿,瞥他:“怎么?”
“难道我猜错了?”蔡司寒说,“毕竟要是你们没出事,你也不会搬过来,你那位前夫对你可宝贝的紧了,这一病,依照他那模样,十有八九是恨不得把他按在家亲自照顾的。”
“……”
年安眯着眼睛,不由想起那天酒吧里最后见宓时晏的模样,心脏就被人重重敲了一击闷锤,难受的慌。
他今天没带眼镜,脸色还有点苍白,头发被寒风肆虐的四处飞舞,下巴瘦的似乎比前阵子要尖几分,眸色很深,望的也很远。
“掰了。”
蔡司寒“嗯?”了一声:“掰了?”
还未来得及回答,阳台门猛地被人一开,蔡女士说:“水热了,你快过来吃药!”
年安:“……”
上辈子堂堂影帝,如今堂堂年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此时此刻却在他妈的监督下,皱着眉将数粒感冒药喝完后,又被蔡女士抓着道:“你下周哪天有空?”
年安唔了一声:“怎么了?”
“来我们医院,我带你去做个全身体检!”
年安:“……”
他哭笑不得的拒绝:“我真没事……”
“不行!必须来!”蔡女士态度非常坚决,说罢还抬起头,望向蔡司寒,“哎小寒也一起吧,正好我们医院有家属免费体检的名额呢!”
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蔡司寒:“……”
那位方叔叔离开前,年安与对方交换了电话号码,蔡女士以为这是年安认可对方的一种方式,高兴的不得了。年安见状,索性也不解释,只是把手机攥得更紧几分。
蔡司寒走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肩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嗯?”年安故作疑惑看向他。
蔡司寒也不点破,而是说:“网上那些事——你爸那位年太太背后有点问题,我前阵子跟罗维接触的时候,意外撞到过对方去过罗氏,和罗维的秘书碰面过。”
年安皱起眉头:“罗维?”
蔡司寒意味深长道:“你自己小心点,他这人……有点怪。”
罗维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年安早就领教过一番。只是年太太会去找罗维,这倒让年安有些意外。
自从年太太在节目上编排自己有多悲惨后,年安就一直在试图放长线钓大鱼,反击也不是特别剧烈,基本就是在温水煮青蛙,之前宓时晏还觉得这样对他不利想帮他,但年安的目的不在于此,自然阻止了。
眼下看来,这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当初说好会帮我的,为什么现在还没半点动静!”年太太坐在家里,手指紧紧扣住沙发,被她抓出五道深深的痕迹来。
然而她再气急败坏,对面的人依旧不紧不慢地机械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到时候!?”年太太怒斥道,“遗产都落了他那边,现在网上的舆论风向也都朝我这本倒戈,这还不时候!?你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好事通通——”
“凌雪,你还想不想要你宝贝儿子的命了?”
另一头的声音倏地一变,冷若冰霜,年太太身体一怔,心瞬间跌落谷底,捏着手机的手直接泛白,只听对面接着说:“宓老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决定给年安融资,但年安和宓时晏已经没有关系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再管。”
年太太嘴唇一哆嗦,捏着手机听了片刻,才慢慢缓和脸色,咬牙道:“我等不了太久,你不要骗我。”
对面嗤笑一声,不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为了避开医院的周末高峰期,年安挑在工作日去了趟医院,同行的还有蔡司寒。两个身高腿长英俊逼人的男人站在一群老少队伍中间,格外瞩目。
年安正低头看手机,旁边的蔡司寒突然凑过脑袋来,屏幕上赫然是有关罗氏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