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段?那您儿子目前在哪里?”
女人叹气一声,泫然欲泣道:“我想他也可能只是一时昏了眼睛,毕竟从小没了妈妈陪伴,骨子里就带着嚣张跋扈的叛逆。”
她避开了主持人询问儿子目前在哪里的问题,话锋一拐,“我和我丈夫都知道,这事是我们亏欠他,也一直想着一定要好好补偿,一直以来他要什么都给什么,却没想到他从未原谅过我们,甚至还将他父亲公司夺走,生生把人气死!亏我还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从未亏待过他!”
“我操,”欧卯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听着年太太这番惊人的言论,一口老血差点没把他噎住,“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年安,要不你还是给精神病院打个电话吧,免得到时候提刀出来危害社会,伤害祖国的花朵们。”
年安坐在旁边翘着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节目只看了个开头,欧卯就实在看不下去,抱起奶球蹭了蹭,刷了会儿手机,发现这期年太太胡扯的节目居然上了热门,并且网友们已经开始扒起这宗豪门恩怨来。眼看就差一层马甲,马上就要撕到年安身上来。
他连忙把手机摆到年安面前,才发现对方居然还在看。
“不是,你被这么污蔑,就没半点表示?不生气吗?”欧卯看着他平静的面孔,满脸不可思议,又说,“你看,再迟一点网上肯定扒出你来了,怎么办啊?”
年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口:“担心什么,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这么说你有主意了?”
年安嗯哼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今天没工作?跑我这儿来,很闲?”
“我来看我儿子啊,再不来他都要忘了我了。”欧卯撸了一把奶球,“对了,宓时晏呢?我来时还看到他车在楼下。”
他刚刚说完,门咔擦一声被打开,只见宓时晏提着袋子走进来。
欧卯听见动静,回头,还没说话,就被宓时晏凉凉地扫了一眼,只见对方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头走,期间半个字都没说。
“……”
欧卯蹭到年安身边:“你两这怎么回事?到底是要复婚还是要冷战啊?”
节目播到了年太太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么悲惨,付出有多么多他有多么白眼狼的地方,他看的津津有味,看也不看欧卯一眼:“谁跟你说我们要复婚了。”
“……不复婚你们干嘛又住在一起?”
年安:“这是我家,他死皮赖脸不走,我能拿扫把把他打出去么?”
欧卯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啊!”
无端被人砸了下脑袋,欧卯愤然抬头,只见宓时晏黑着脸,面含怒意地看着他,表情看起来十分危险。
欧卯一口脏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最后又怂怂地咽了回去,小声嘟囔道:“我跟你讲我现在这张脸可值钱了,要是有什么磕磕碰碰小心我的粉丝拿你们是问!”
宓时晏凉凉地说:“我是你老板。”
欧卯:“……”这人怎么这么烦呢。
电视上的哭声尤为魔性,年安皱着眉头给年太太这拙劣的演技打了个零风,顺便给节目后期也打了个低分。感情渲染不到位,到‘悲情’的地方也不知道及时切个BGM调动观众情绪和现场气氛,就光靠主持人那干巴巴的唏嘘,难怪播了这么多年,看来看去也就那么一批观众,收视率都上不去。
看的正起劲,电视屏幕倏地一黑,只见宓时晏拧着眉头放下遥控,“神经病。”
年安眉头一挑,眼中的笑意深了些,却没搭话。
欧卯不放心,还是问了句:“年安你真没事啊?”
年安说:“我看着像有事?”
欧卯皱着眉头仔细看看了看,还真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好放弃,信了年安的话,恰好手机响起,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句,就站起身。
欧卯慌张道:“不行了我得溜了,偷跑出来被助理逮住。”
“偷跑出来?”年安看他,“你不是说休息么?”
欧卯:“……”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愤慨道,“还不是叶闵泽那傻逼,最近状态一直不好,我好心准备给他免费当次心理咨询师,他居然让我别管,好嘛那我就不管,结果他又昨天见着你这消息,又开始叽里呱啦地问我问题……”
“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