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充其量只是提前把未来的关系清清楚楚铺在台面上,他话里所说的所有,都是宓时晏所想所求所希望的。
离婚后一别两宽,从此再无瓜葛,恢复原有本该属于他的生活——年安说的一字不差。
登时,胸口中的怒火被一盆凉飕飕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凉的他莫名其妙,凉的他不知所措,名为失落的荒唐情绪悄悄爬上了脑神经,态度嚣张地骚扰着他。
车厢里安静了好些分钟,宓时晏才吐出一句:“你就这么期待离婚?”
年安眨眨眼,忽然笑出了声,他转头看着宓时晏,眼神满是促狭与揶揄:“期待离婚的不一直是你吗?怎么,现在不想离了?”
第29章
宓时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你想多了。”
「叮咚!您的好感度2,目前为70!」
年安不知道自己想没想多,也不知道自己随口的猜测有没有压中对方的心思,但他知道宓时晏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是真。
他听完回答,只是翘了翘唇角,却没有再去看宓时晏,更没有再回答。等汽车重新开上马路,他折了眼镜腿,收进口袋,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橘色的路灯被飞快甩在尾后,映入眼中,便多了条长尾巴。
车里太过安静,宓时晏心里燥的很,随手戳开一个广播电台,电台主持人正混着电流杂音,报着今天的日期。
二月十四日,国际情人节,怪不得今儿街上都一对一对的走,感情都是情侣约会。
年安翻开手机,点开信息,翻出了宓母早上给他发的一条消息: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时间是早上七点。
年安抬头看了眼宓时晏,没有眼睛,距离虽不远,但对方的面庞到底变得模糊些许,路边的灯在他脸上稍纵即逝,反复而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他想了想,低头给宓母回了句谢谢,并解释了一番为何这么晚才回复后,对面的宓母又立马问:今天安排的如何呀?
年安动了动泛酸的肩膀:挺好的。
宓母立马回复让他们玩的开心,年安一一应了好之后,退出小窗,就把聊天记录删了。
考核结束后,入选的所有选手便开始正式进入公司的安排里,为他们提供老师和训练场所等服务,顺便在平日的练习中,观察每位选手的情况,以便提前为后续没能出道的选手做出适当的考察和择选。
冬天悄无声息地在忙碌中离开,进入换季,不下雪了,却又开始下雨。
春雨尤其冰冷刺骨,比冬天下雪时更加难抗,每当年安一出门,要是稍不注意没裹紧围巾,那风就肯定从他脖子里钻进去,贴着他的肌肤浑身上下走一遭,冻得直哆嗦。
目前已经进入了录制阶段,开始要跟上面备案,准备后续的过审。因为不放心别人来做,所以年安都是自己亲自四处各地跑需要审核上交的材料,等晚上才有时间看节目进度,忙的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这么连续一个月下来,再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
年安自认身体素质还成,却也没想到,一番奔波下来,终是被流感病毒钻了空子。
“咳咳。”开会时,年安没忍住低咳了声,旁边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目光,他只好摆手道,“没事,继续讲吧,我听着。”
其他人看着年安略微发红的脸颊,面面相觑。
等会议结束后,才有人忍不住说:“年总,您没事吧?”
年安按了按眉头,强忍下脑中的疼痛,说:“怎么了?”
那人说:“感觉您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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