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弟弟。”
年安面露疑惑:“可他那天明明亲口和我说他是罗家的人。”
“我那、那是……”罗光瞥到罗维不正常的脸色,吓得一抖,转而朝宓时晏投向求助的目光,“晏哥,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可我只是个明星,我不是故意撒谎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不想配不上你而已……”
不得不说,罗光长的嫩,眸中蓄满泪水后,竟是有种风吹就倒的楚楚可怜小美人样儿,年安心道,真是个天生吃娱乐圈饭碗的好苗子,这演技好好培养培养,未来成就绝对不低。
宓时晏没有说话,罗光上前拽住对方的衣角,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说:“你也喜欢我的,对吗?晏哥……那天你带我去见了年少,就是想告诉他,我们……”
“时晏。”
正当年安瓜吃的咔咔响时,宓谦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他视线巡过在场四人,最后脚步停在罗维面前,“不好意思,我弟弟似乎给你添扰了。”
罗维目光扫过宓时晏和年安,最后说:“是我这边安保没看好人,随随便便让无关人员进入,给宓二少添麻烦了才对。”
话落,他抬头对不远处走来的保安道:“将这位先生带出去。”
“晏哥、晏哥——”罗光喊了两声,发现宓时晏无动于衷后,又看向年安,结果还未等他喊出声,过来的保安已经干脆利落的将他连拖带拽的拉走。
安静下来后,罗维才说:“宓总喝一杯吗?”
宓谦颔首:“当然可以。”继而对宓时晏说,“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宓时晏不置可否。
年安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罗维还顺便遣散围观人群,他正欲收回视线,就发现罗维竟是朝他看了过来,眼中的情绪混夹着一丝复杂。
等后花园安静的只剩下喷泉哗哗的水声后,年安才吃起了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草莓,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扩散,冲淡了些许甜腻。
“你就不稍微跟我解释一下吗?”年安打破沉默道。
宓时晏整好衣服上的褶皱,语气平淡:“解释什么?”
年安说:“当然是即没给我拿蛋糕,又背着我偷偷和小情人私会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看见,你猜明天会不会上个热门什么的。”
宓时晏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介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正好我看你和旧情人聊得挺开心。”
年安“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刚刚在主厅里,他和罗维说话的事情,他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吃醋了?”
“……”宓时晏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年安装瞎,继续说:“我以为你天天想着和我离婚,对我的事一窍不通,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背地里偷偷调查我的过去,还知道我的‘旧情人’是谁。”
宓时晏:“……”他真是失了智才会说刚刚那句话。
年安晚上喝了点酒,刚刚吃的蛋糕还是加了点白酒,现在的他酒量可以说是很差,只是小酌几杯,竟然就有点上头。
等结束的时候,宓谦先是就着后花园的事训了一顿宓时晏,长兄如父,宓时晏被他说得眉头紧皱,最后冷冷道:“我早就想离婚了。”
宓谦瞪他:“你都胡说些什么!”
宓时晏冷笑说:“你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这场婚姻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你们怎么说,这婚我是迟早要离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与罗光无关。”
宓谦深深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年安喝了酒,你开车的时候慢点儿。”
宓时晏皱着眉头:“他喝了酒和我开车慢点有什么关系?”
宓谦:“你不和他一起走,你就自己走路回家。”
宓时晏:“……”你还是我的亲哥吗!?
宓时晏虽然和父母关系处于僵持状态,但和宓谦关系如旧,虽然偶尔不满有人老把他和宓谦做对比,但幼年养成的崇拜,发展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消散。
要不是宓谦威逼利诱,宓时晏肯定死都不会和年安一起过来这,更别说戴戒指了。
事实上结婚戒指宓时晏早在半年前就丢不见,可宓谦在接到宓太太的嘱咐后,居然是叫人掘地三尺,硬是把弟弟这枚婚戒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