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没有多想,只是放下心来,既这样,就不足为虑。
片刻,就到了软禁的地点!
所谓禁足的学舍,是一处小院,离着原本居住并不远,中间最大正堂很是宽敞,都铺着青砖,左右又有着厢房。
讽刺的是,这比叶青住的院落还好,正堂满是书册,领到去的三号厢房内,被褥齐全,干净素雅。
张管家对跟来的芊芊熟视无睹,只是肃然拱手:“青少爷,你有必需之物,只管吩咐,只有一点切记——除非家主命令,你绝不能外出这院子一步,违者必重重处惩!”
叶青只是点头,目送他出去,使了芊芊闭了院门,才仰首笑着:“其实有食,有衣,有书,还有女色,这里就真不错了。”
“少爷,前途之事怎可……”芊芊顾不得自家少爷开的玩笑,连忙说着。
“知道,前途之事不可玩笑,芊芊你莫着急,我的杯子呢?”
“呃!”芊芊顿时红了脸,却转身进了隔间。
过会芊芊出现,还面带红晕,这时却发觉房间里不一样,窗外沙沙风声都清清楚楚入耳而来。
仔细看去,就见得叶青已平心静气的坐下阅着一卷书,十五岁的少年看上去稚涩,只是神态冷静清雅,顿时神色变得肃穆,不敢打搅。
叶青眯着眼,看着注译,心里却思考着。
道论中,三位道君有《天真无量归真经》、《上真玉真高上经》、《元真无上玄都经》。
五位帝君有《青德洞天典》、《赤德度世典》,《黄德升天典》、《白德度厄典》、《黑德拔罪典》,也是隐含大道之意的经典。
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根本道经,实是无上经典,只是普及于世间,却无人能解析完全。
普通人单是熟读,至少需三年时间,要熟而颂之,以至于渐渐体会一些道门真意,才算是入得门径。
但能感而灵通,悟得真意,却难之又难,所以必须靠前人注译,而这注译自然是因人而异,百派千门,现在这书架上有着注译,却大出叶青预料。
正寻思着,突听一声呐喊:“青少爷,食盒来了!”
不由一惊,转身看去,见着一个壮仆,跳着食盒而来了,还是远远,就闻着一股香气。
族堂
叶子凡却一直连着工作,族内各种各样事情牛毛一样,布置各房的田宅事宜,下令检查族库的库存,又令各房各阁将各个帐本运来,以备检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族内子弟的族学,特别是今年要考童子试的人,更是重中之重了,真是不畏烦难,每日只睡三个时辰。
“叶青被禁足,还每天勤读书,这真是十分难得!”到了晚上,叶子凡又接到了关于叶青情况,是以条子递上来,就着灯细细读了,用手抚着纸说着。
这时,妻叶古氏给他端来一些紫色葡萄,小心洗了挑上去,笑着说道:“这是叶族的人,总是不差,不过你既禁了他的足,为什么还给他去三号厢房,还特意吩咐加了餐,也不怕人家心里不快,不记得你的好?”
叶子凡拈了一粒葡萄吃着,笑着听,听了敛了笑容,叹着:“叶青是我的侄子,原本以为也不过是薄有才气,压就压了,免得浪费了族内气运,不想昨天读了他的文章,真正是峥嵘初现,大有不凡气相。”
“我压了这次,是有私心是为了三儿,但也有磨砺的用意,他太年轻了,才十五岁,就算有才气,又能有多少?”
“要知道每届考试都是拼气运,现在去考,又有几分把握?白白浪费他的才气和族内气运。”
“他要能安心读书,下届童子试时,就积蓄更深,才能厚积薄发,不但中童子,还要中秀才和举人!”
“我压一压,不但是私事,更是公事,是获得族里默许,到了明年,青儿还能认真读书,就要把他的家田还他,不但这样,族里还要多给供养。”
“公心私心,要有个平衡,三儿我看的清,能考个童生,不算黎民,我就满意了,清儿以后前途远在三儿之上,是族里未来,你可别在这方面犯糊涂!”
叶子凡的话虽很平淡,却说得郑重,叶古氏顿时脸一红,忙说着:“我是女人见识,你就不要计较了,不会给你拉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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