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儿点头。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他们便到了聚福楼,余清泽亲自下厨去做菜招待何大夫他们。
乐哥儿找到常爷爷,跟他说了下情况。
常爷爷听说何大夫说可以治,很激动,带着宝宝上了二楼又问了一遍。听到何大夫的确定答案,他才放了心,便坐一块儿聊天,逗宝宝玩儿。
中午,余清泽乐哥儿他们都陪着一起吃了饭。何大夫吃得赞不绝口,直言说都不想回去云州了。
几人大笑。
饭后,何大夫顺便又给常爷爷把了下脉,见他的老毛病比起两年前确实有好转,放心不少,还给他开了养身的方子,给他调理身体。
“老哥啊,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你就好好地调理下身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可别操那么多心。”
常爷爷点头,道:“现在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连地都没种了,要不是宝宝出生了,我能闲得长霉!”
何大夫几人就笑了。像常爷爷这种种了一辈子庄稼的勤快人,这冷不丁清闲下来了,确实会有些不适应。
“这不就有宝宝带了么,含饴弄孙,哦,这是重孙了,可没多少人有你这福气了。”何大夫笑着道。
常爷爷也笑,道:“是,幸好有宝宝,这还多亏了叶大夫妙手仁心,乐哥儿才能有这个宝宝,我们一家人真是太感激叶大夫了。”
叶大夫笑着道:“这是我为医者应尽的本分,您就不用总是谢来谢去的了,每次见面您都要谢一遍。”
几人笑。
何大夫那边准备了一天。
到第三日,乐哥儿和余清泽按时到了薛府去治疗,常爷爷应畅哥儿的要求,也跟着一起,把宝宝带到薛府来跟木槿宝宝一起玩。
木槿宝宝比二蛋宝宝大了差不多两个月,这会儿有五个多月了,比三个多月大的二蛋宝宝活泼很多,他已经学会了主动去抓东西,看见二蛋宝宝就很喜欢去碰二蛋宝宝的脸,总想去抓一抓。
二蛋宝宝开始还能瞪着眼睛好奇看着,后来就总是被吓哭。这个小哥哥太凶了,小爪子一伸过来,啪一下,总是打他身上,有时候还能打到他脸上,可疼。
每天的治疗一个时辰,何大夫又给开了方子,都是些有利于嗓子的药物,还特别叮嘱了,这段时间,乐哥儿必须吃得清淡,特别不能吃辣椒这些刺激性强的食物。
余清泽一一记下了何大夫的叮嘱,他心疼乐哥儿这两年总是要喝药,整个人都清瘦了,连怀孕都没能让他胖多少。余清泽便特别请教了何大夫,每天都专门给乐哥儿做药膳,将一些滋补的药材放到食物里给他补身体。
治疗的时间很长,过年的时候,何大夫甚至都没有回家,是在薛府过的。
又一年春暖花开,当二蛋宝宝学会翻身和爬行的时候,乐哥儿的治疗终于告一段落。
“现在,你开口,说说话。”何大夫取下银针,然后跟乐哥儿说道。
余清泽拳头紧握,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乐哥儿。
治疗的这几个月以来,何大夫基本没让乐哥儿试着说话,有时候会让他发一些简单的单音节,比如“啊、哦、呀”之类的,现在,何大夫说让乐哥儿说话了。
乐哥儿看着在场的人,余清泽、爷爷、宝宝、畅哥儿、叶大夫和何大夫,忽然紧张起来。
要是没好,他们该多失望?
何大夫说道:“不用紧张,以我的诊断,应该可以说了,要相信我。来试试。”
乐哥儿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余清泽,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摆,张口,直到脸色憋得有点红了,终于叫道:“夫、君。”
声音仍是嘶哑粗糙的,不像畅哥儿的声音那样悦耳动听,但是,听到这一声“夫君”,余清泽的双眼就忍不住红了。
他上前一步,把乐哥儿一把抱进了自己怀里,哽咽道:“乐哥儿,夫郎,我听到了,你叫我了,叫我‘夫君’了……”
众人也都很高兴,常爷爷直接就流下了眼泪,差点抱不住胖乎乎的二蛋宝宝。还是叶大夫一把将宝宝接了过来,才免了二蛋宝宝跟地板亲近的灾难。
乐哥儿也是很激动,看着常爷爷,他擦了下眼泪,将余清泽推开,然后站起来,到常爷爷身边,抓过常爷爷的手,叫道:“爷爷。”
常爷爷老泪纵横,不住点头应道:“哎,小乐,我听到了,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