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宝宝受惊后没什么安全感,没有闻到熟悉的爹么的气息便哭,摇摇床都不肯睡,必须要人一直抱着。
可是余清泽和乐哥儿都病了不能照顾宝宝自然不能抱着他,常浩他们便将两人的衣服包着宝宝,将乐哥儿的里衣塞在宝宝脖子边,还一直抱着他,余清泽便在另一边跟他说话,让他感觉到爹么在身边。
晚上,宝宝果不其然发高烧了。一家人都没睡,守在一边照顾。
薛白术给宝宝把了脉,捡了药让家宝去煎药,然后又让常浩弄来了湿布巾给宝宝降温……
乐哥儿看着宝宝烧得脸蛋通红,心疼得眼泪直转,他却不能过去,只能在堂屋里听着宝宝哭得撕心裂肺地,心碎成一片片。
“乐哥儿,你还病着,先去休息吧,有薛大夫和爷爷他们在呢,你早点养好身体,才能早点照顾宝宝啊?”余清泽揽着乐哥儿的肩膀说道。
乐哥儿吸了下鼻子,摇摇头,比划道:睡不着。
宝宝还发着高烧,又哭得这么可怜,他哪里睡得着。
余清泽叹口气,也不再继续劝,其实就是要他去睡,他也睡不着。
等薛白术出来时,两人赶紧上前,余清泽问道:“薛大夫,宝宝怎么样?”
“刚吃了药,家宝在抱着他哄睡。你们别太担心了,你们自己也着凉了,要好好休息。”薛白术说道。
“宝宝这样,乐哥儿怎么可能睡得着。”余清泽摇摇头,然后想了想,问道:“薛大夫,宝宝是受了惊吓发热,最需要我们的陪伴,如果我们把口鼻捂起来,能进去陪着宝宝吗?”
薛白术答道:“要是你们没着凉,我早就让你们进去了。可这段时间药堂看过不少病人,大人得了风寒,没注意仍在带孩子,后来大人好了,孩子却又病了,这情况,我是不建议你们进去的。”
闻言,两人不再说话,听着里面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余清泽跟乐哥儿说道:“乐哥儿,你听到薛大夫说的了,你听,宝宝也不哭了,早点去休息,你早点好了,就可以早点儿去照顾宝宝了。”
乐哥儿看着房门,很舍不得。
常浩从房间里面出来,说道:“宝宝睡着了,哥,哥夫你们去睡吧,有我们呢。”
听到宝宝睡了,乐哥儿终于才点点头,转身到旁边耳房去睡了。可睡也没睡好,短短两个时辰他就起来好几次,看到宝宝在家里,爷爷他们也都在,才又回去睡觉。
第二天,宝宝好了一些,温度降了一些下来,一家人却不敢放松,仍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常浩也跟学堂请了假在家里。
早上有衙役来传话,说今天上午县令大人要审案,让余清泽和乐哥儿到公堂。
两人去了。
案子没多复杂,石笙因私仇对余清泽和乐哥儿怀恨在心,这是之前就有旧案记录的。
如今他绑架林良的儿子威胁他们一家去绑架余清泽的儿子,事实确凿,现在他死了,算是畏罪自杀,尸体被丢到乱葬岗。
至于林家一家,他们对于自己所犯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
在公堂上,林叔么看着余清泽和乐哥儿两人,磕着头跟他们说对不起,想请求他们的原谅。
乐哥儿看着林叔么就想到宝宝被他抱走,还被石笙拿着剪刀威胁。他的心都寒了,他们以前对林叔么也算好的了,他却这样对他们。
余清泽直接说道:“林叔么,之前你照顾了乐哥儿和宝宝两个月,我们心怀感激,如果你在你孙子出事的时候直接找我们帮忙,我们肯定会想尽办法帮你把孙子找回来,你最后却用了这种办法。我们也自认待你不薄,可你,你明知道宝宝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却还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我们铁石心肠,而是你的做法实在让我们寒心。对不起,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伤害宝宝的人。”
林叔么哭得稀里哗啦的,却也知道于事无补了。
案件简单,审理得很快。
最后,洛大人宣布了对他们的判决结果:“林郑氏、林良、林杨氏,三人因林明被绑架受犯人石笙威胁而绑架余清泽常乐之子,虽情有可原,但罪不可赦。今判林郑氏、林良徒三年,林杨氏徒一年,幼子林明,交予其叔叔一家代为抚养。”
案件审完后,余清泽和乐哥儿又赶紧回了家。因为大松也病了,家宝在家照顾宝宝,饭馆只有大志一人能做菜,余清泽干脆又给饭馆直接放假了两天,到时候看大家身体情况再恢复开业。
宝宝发高烧三天,终于退了下来。余清泽抵抗力稍强一些,风寒两天就好了,乐哥儿多耽搁了两天。
终于抱到宝宝的时候,乐哥儿心中的大石头才完完全全地落了地,感觉到了安心的感觉。
经过这一次事件,乐哥儿是再不敢疏忽半分,照看宝宝的时候,他时时刻刻都必须抱着宝宝,看到宝宝的身影,就是去厨房给宝宝烧水冲奶水,都要抱着宝宝。
带到饭馆的时候,他也不会再假手于人给别人抱,必须自己抱着,就是要去上厕所,也只交给余清泽或者家宝抱着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