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不时扭过头去看一眼对方,眼神一触像过了一次电,立马脸红心跳地缩回去。但又忍不住去看对方,所以对这个躲猫猫的游戏乐此不疲。
叶轻蕴开了门,两人换了鞋进去。不一会儿暖气上来了,屋子里暖融融地让人动都不想动。
“你怎么会找到那儿去的?”,叶轻蕴终于想起来问她。
许凉卡壳了,“就是想要立刻见到你”这样的话太直白了,她说不出口。于是扯开话题道:“那你又为什么不让我去你的公寓里,难道里面金屋藏娇么?”
“是藏了个娇,就在座房子里呢!”,他眼睛里的笑意一直追着许凉,接着就看见她的脸红粉粉地透着光泽。
许凉不敢看他,将头扭到一边去。偏叶轻蕴不放过她,一边贴近了抱住她,一边戏谑道:“阿凉,你看着我啊,你怎么不敢看我?”
她终于恼了,瞪他一眼:“你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四只耳朵,我怎么不敢看了?”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点着头说:“嗯,对自己人别客气,怎么看我都不怪你”
显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许凉继续瞪他。
她眼睛又大又清澈,里面水汪汪地映着他的身影。叶轻蕴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眉眼,这一天他等了十几年了,终于等到了。
两个人的目光黏在一起就不肯错开了,地板上他们的影子越靠越近,终于吻在了一起。
叶轻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离开的唇,平复了一下呼吸道:“今天太晚了,先上楼睡吧”
她没说话,踮起脚尖又去吻他,两人呼吸交缠,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快要噼啪窜起火花。
等她终于软倒在自己怀里,嘴唇红润发亮,微微肿着。叶轻蕴笑道:“这是饿了我几年,想一次性把补贴发给我?”
许凉眼波一动,生起的涟漪如秋水,声音软软地娇嗔:“你想得美!”
叶轻蕴扶着她的纤细有致的腰身出神,以前做梦都念着此刻的场景。
他身体一低,两人额头相抵,他难得犹豫了一会儿,才带些紧张地问:“疙瘩,你爱我吗?”
许凉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这句话砸在她胸口,心跳轻微疯狂。
她脸上没散开的红晕又添了一层,支吾了半天,只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轻蕴见她良久都不出声,轻轻推开她,冷着脸说:“我知道了”,没注意到许凉着急的神情,转身上了楼。
你知道什么?她是个女人,连这点儿害羞的资格都没有么?都说他纵横情场,怎么这么笨!许凉气得就差跺脚了。
她气哼哼地上了楼,洗完澡之后,还特意穿上了那件蕾丝攒花的内衣,全身热气腾腾,像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
本来以为叶轻蕴已经消了气,早跑到自己卧室等着。谁知道他今晚那样小气,房间里空空如也。
许凉心里那只乱撞的小鹿安分下来了,顿时泄气不少。她找了件浴巾披在外面,吹头发的时候,她时不时关掉吹风,听听自己门外有没有脚步声。
等她吹干头发,还是没有人来。她心里有些委屈,先结婚后恋爱这种事自己也是第一次,总得让她适应适应。
要真那么顺溜地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她倒要怀疑身体里是不是住着另一个自己了。
他脾气那样大,只没顺他的心意就给自己脸色看,等以后自己一心一意装着他,那还不得被欺负惨了!
许凉暗自握拳,她已经被他欺压了二十多年,既然心里两人要过下去,现在不比以前,总得好好调教调教他。
要翻身做主人的叶太太这时候雄心勃勃,可转眼就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地去敲人家的卧室门了。
打开门的叶轻蕴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他垂眼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小心翼翼觑他一眼,看他脸色不太好,又立马移开眼睛。许凉抱着枕头的手臂紧了紧,“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叶轻蕴撑住门,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许凉今天打定主意要攻入敌人内部,瞅准时机,低着头从他手臂下方一溜烟进去了。
叶轻蕴嘴角勾了勾,等他转过身去,又是一张冷脸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