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撒完火的夏清江心情十分不错,这才搂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妻子睡下。
再次和叶轻蕴对阵,夏清江早就知道结局,他求的无非是输得漂亮一点儿。
正愣神当中,叶轻蕴虽然手里拿得是重剑,但攻击的步伐却轻盈稳重,弹跳有力,身姿优雅如豹。
夏清江被他杀个措手不及,堪堪避过得分部位。见裁判灯没亮,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咬牙,集中精力。妈的,你都稳胜了却连点儿人道主义都没有,一上来就给下马威!
夏清江坚持到了最后。重剑是个体力运动,一局之后一般都没力气到第二局。他给累趴下了,不过嘴角还是带笑,虽然裁判灯判他输,不过到底挨了这么长时间,可以在自己的击剑史上添上光辉的一笔。
等他把面罩摘下来,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给沾湿了。
叶轻蕴也微微喘气,将面罩拿在手里,冲夏清江笑道:“今天表现不错”
夏清江撇撇嘴:“还用你说”
知道他那傲娇德行,叶轻蕴摆摆手,道自己要去洗澡了,不跟他废话。
两人洗了澡出来,头发都是湿的。夏清江说干脆去做个精油spa,叶轻蕴懒得动,说算了。
夏清江没再坚持,各自吹干了头发。
运动过后洗个热水澡,全身的骨头都舒张开了一样,每个毛孔都顺畅了。一坐下,夏清江就忍不住舒服地叹口气。
“孙思和最近来找过我”,夏清江随着叶轻蕴喝的红茶,抿了一口,忽然开口道。
叶轻蕴听见这个名字,表情一顿。
“我记得和他已经两清了”,他并不想提前这人,因为一想到他,就会想到一些另自己不痛快的事。
夏清江见他脸色不豫,笑了一下:“他也是个人精子,知道你并不想重提当年的事,顺带也不乐意再见他。所以没直接来找你,撞钟撞到我的庙门口来了”
听见最后一句,叶轻蕴倒笑了:“你的庙门口?恐怕里面养的都是花和尚”
夏清江喷笑,幸好嘴里没含着茶,不然旁边的人就要遭殃了。
等笑敛下去之后,夏清江言归正传:“他也是冲着东旺那块地来的”
叶轻蕴一哂:“既然都想要,不如把它再吵热一些。毕竟是宝地,少了人去抢,就不热闹了”
知道他又要做局,夏清江来了兴致:“这是谁又犯你手上来了?”
许凉被劫去夜宫这件事,叶轻蕴只控制在了小范围内,内外都封了口。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夏清江听见风声并不奇怪。没问起,也是怕犯他的忌讳。
但叶轻蕴没有打算瞒着他,便三两句将事情始末说了。
夏清江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沉。他和许凉打小一起长大,早就将她当做妹妹。更别说叶轻蕴出国之后,将许凉托付给自己,他已经保护许凉成了习惯,对她早有了一股舐犊之情。
现在一听有人冒犯她,憋不住地要发火。但罪魁祸首又不在面前,火烧火燎地坐着,更让他难受。
两人都没说话,包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叶轻蕴等着夏清江把这件事消化下去,可他自己却消化不了似的,将手里的杯子越握越紧。
一提起她曾经历的危险,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叶轻蕴永远意难平。
“你今天这么大火气,就是因为这个?”,夏清江平静了一会儿才道。
叶轻蕴苦笑道:“不是”,他并不想说其中的原因,于是接着就说,“李照森来枝州,也是为了东旺那块地”
夏清江哼笑道:“李照森靠的不过是辛家,李家的根基并不在这儿,更何况枝州还站在一个辛五。他就是想翻出什么花样来,辛五第一个掐死他!”
“李照森被我的人送回辛家之后,没有回李家,反而赖在枝州不走了。看来是和东旺那块地卯上劲了”,叶轻蕴淡笑道。
夏清江对着自己人,便嬉笑怒骂都在脸上,此时提起李照森便咬牙切齿,“他有个辛家又怎么样?照样让他连东旺的角都碰不到!”
叶轻蕴摇摇头:“不,我和你想的刚好相反。既然都觉得东旺是块肥肉,那就让他们打破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