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誉见他这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也心里紧张了一下,于是赶忙道:“听亚欣说,叶太来了之后到谭副总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现在人还在他那儿?”,叶轻蕴脸色好了一点,总算知道人的行踪,但语气还是没有好转。
方誉知道他这是有点儿恼了,人来了不在办公室等他,反而到谭柯宁那儿串门去了。
这时候察觉曲亚欣在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方誉跟叶轻蕴说了一声,走到门口和她说话。
“怎么了?”,方誉问。他知道总裁一开完会就要立马见到人,所以在会议收尾的时候,他让曲亚欣跑一趟,到谭柯宁那儿去接人。
现在只有曲亚欣一个,看来是没过来。
曲亚欣也有些急,“许小姐走了”
方誉瞪眼:“走了?!”,总裁刚一回来没看到人已经不悦,现在要是听说人走了,肯定会一肚子火。
心里叹一声,让曲亚欣先离开,自己又重新回到办公室,把刚才曲亚欣的话重复了一遍。
“来了又一声不吭地走掉,她什么意思?!”,果然如方誉所料,叶轻蕴语气冷冷的。
“可能叶太有什么急事吧?”,方誉说道。
“有急事不可以打声招呼再走!为人处世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怒气冲冲,几乎把方誉当做许凉来训。
看助理一声不吭,叶轻蕴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运了一会儿气,对方誉说:“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叶轻蕴一个人,他拨了许凉的电话,但被对方任性地挂掉。他心里的火拱作一团,当下拿了外套穿上就要往家里去。
等坐到车上才觉得自己昏了头,这才想起给方誉打个电话,让自己手下的人都散了。
公司里一向都那样,只要他还在忙,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会走。
回到家,从庭院里看去,只有许凉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其他地方被这一点灯火衬得漆黑。
叶轻蕴面无表情地开了门,换了鞋进去。上了楼,一拧她卧室的门,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力道不大不小地扣着门,里面竟然毫无反应。
叶轻蕴铁青着脸,压抑着怒气道:“你再不开我就找人把门给卸了!”
许凉这才慢吞吞从床上起身,给他开了门。
她连他难看的表情都未瞧一眼,便转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叶轻蕴察觉出她的异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冷然地问:“你一声不吭算怎么回事?”
许凉回身瞪他:“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叶轻蕴被她生硬的语气刺得一愣,她以前从未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他心里反倒有些紧张,要是那个秘密被她发现了,该怎么办?
不过面上他还是那个占了大义的那一方,“我让你杀人还是放火?”
许凉知道自己的确有些无理取闹,她很少这样,也顶烦自己这样。但今天就是抑制不住脾气,那些堆聚起来的心烦意乱在心里横冲直撞,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一定很闹心。
于是她低下头,不想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
这凭空冒出来的情绪让她辗转反侧,许凉知道要把它镇压下去,于是低声跟他说:“对不起,你就当我生理期来了吧”
她生理期他记得很清楚,于是他说:“我从来不自欺欺人,你的生理期可不是今天”
但面前这双努力压抑情绪的眼睛反而让他心疼。叶轻蕴将她揽在怀里,“疙瘩,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手掌拍抚着她的背轻声哄道,“跟九哥说,今天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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