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他板起脸来。
许凉伏低做小道:“不该不接你电话,也不该言而无信”
“还有呢?”,他步步紧逼。
许凉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罪状在他眼里罪不可赦,喏喏道:“好像……就这些”
他提醒她说:“没了?那你和vincent千年难遇的缘分是怎么回事?”
许凉忍不住笑:“什么千年难遇?又不是许仙和白娘子”
叶轻蕴脸色一黑:“难不成我还成拆散你俩的法海了?”
看他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许凉赶紧收敛笑容说:“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曾先生只是开玩笑的”
“我可没见谁把玩笑开得那么真”,他的语气有些恨恨,“幸好今天我及时来了,要不等会儿一顿饭下来,那个男孩子都得改口叫你妈妈了”
许凉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用看个天方夜谭的眼神看她,但一张口却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我……我吃醋?”,叶轻蕴很不屑地“哼”一声,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恼羞成怒。
许凉见他真的快急眼,这才拉着他往右侧的包厢走。这一路他好乖,任她牵着自己的手,显然还未从她那句“吃醋”输了的一成当中反应过来。
走了一半,他还耿耿于怀:“你从哪一点看出我吃在醋?”,自己明明藏得很好啊。要隐藏什么情绪从来就没泄露过半分,不然那些商场上的对手早把自己给撕了。
许凉知道他在闹情绪,这和不肯打针的小朋没什么两样,于是哄道:“你明明明没有吃醋,反正我刚刚没看出来”
她看向他,眼神又无辜又清澈。
不过他是不信的,要连真假都分不清,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全都让贤好了。
他哼声道:“你少敷衍我!”
许凉无语,他还真是难伺候。说他吃醋吧,他不高兴;说他没醋吧,他不相信。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安全。
到了包厢许凉才知道理所当然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为什么提出要换个地方吃饭。本来她旁边坐的是vinvent父子俩,现在他们两个一起进来的,自然是把两个挨着的位置留给他们。
许凉偷觑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正淡笑着和曾湘泉谈天说地,从文艺复兴一直说到弗洛伊德理论。
她一点儿也不奇怪他渊博的学识,小时候就知道他的记忆力甚过其他孩子的很多倍。打小叶轻蕴的脑子在许凉眼里就是一部百科全书。
此时和曾湘泉谈起专业文学来,他一点儿也不会怯场,嘴边含笑,信手拈来。不知道还以为他真是文学出身。
她也曾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他懂得那么多和专业无关的东西。他很轻蔑地看她一眼,照例是教她之前先损她:“笨得天下无双,我看给你申请个吉尼斯世界记录你一准儿得奖”
然后才娓娓道来:“首先是要懂一点别人感兴趣事物的相关知识,不用太多,但要奇,要精,并有自己的见解。后面要是跟人聊起来,你必须要做话题的引导者,将话题带到你懂得的那部分上去。举一反三,这是一个套路,那么任何话题你都可以参与进去”
这样一来,也怪不得他交际那么广了。除了他自身居高临下的身份,其中更大部分是他自身魅力所在。
许凉扭头去看他,觉得在灯光与窗外风景的映衬下,他那双本来就神采飞扬的眼睛更加熠熠生辉。
他说话的空挡,也瞄她一眼。这一眼让许凉觉得,他不是在看向她,而是在照耀她。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特别是曾湘泉,喝了叶轻蕴特意存在这儿的梨花白,话匣子也打开了,一听说他是许凉的哥哥,更是趁着酒劲,大力推荐vincent给他当妹夫。
许凉全程把脸埋进饭碗里,时不时感到身上一冷,那铁定是旁边的人扭头用眼神对她进行拷问。
叶轻蕴一听“妹夫”这词,目光都不禁深了些,他一边点头一边用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去看正照顾儿子吃饭,实则在注意这边动向的vincent,他心里冷笑:呵呵,妹夫?
中途vincent告了一声恼,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叶轻蕴让他等等,他也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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