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他们果然接到了孟北川的夺命连环call。
孟哥声音中气十足,隔着听筒都觉得震耳欲聋。
三个人一路小跑回去,串通好口供,挥手拜拜。
宿文乐以为关泓睡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发现灯亮着。
“回来了?”一觉睡醒还洗了个澡的关泓,湿漉漉的出来,“吃的什么?”
“唔,烧烤。”宿文乐撒谎,“你好点儿了吗?再吃点儿药?”
“感觉好多了。”刚说完,关泓就压抑了一声低咳。
虽然体温恢复正常,但是咳嗽没那么容易消失,估计还要再吃几天川贝枇杷膏。
不过,明天应该没有今天这么难受,好好指挥或许没问题。
宿文乐见他拿出了吹风,主动请缨。
“你上床裹着,我给你吹。”
病人嘛,总是要悉心照料才能康复。
房间里全是吹风机嗡嗡的声响。
关泓闭着眼,任由宿文乐毫无章法的搓揉。
宿文乐觉得,关泓发质很好,短硬的头发,剪出了一些刘海,摸上去又软软的。
柔软与刚强结合在一起,就是这个温柔又厉害的男人。
忽然,关泓伸手捏了捏耳垂,顺着头顶流下来的水泽,让他有些痒。
“这是老茧?”
宿文乐关掉了吹风,问道。
关泓的手掌末端,有明显的突起。
像是骨节,却又不该在这种地方。
关泓伸手捏了捏,说:“以前练习的方法不太对,又没注意锻炼,留下来的。”
老茧像是很软,他并不觉得难受。
关泓的那双手,即使有一个突出的老茧,还是很好看。
比呜卡弹琴的手还要好看。
他站在这儿发愣,关泓皱起眉头凑了过来。
他忽然揪住宿文乐的衣领,吓了宿文乐一大跳。
“怎、怎么了?”
关泓靠得极近,弄得宿文乐有些僵硬。
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手掌蔓延到宿文乐的脖颈。
然而,他闻了闻。
“你们喝酒了?”关泓语气不太好。
“没有啊。”
他们离得近,宿文乐一开口,全是奶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