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韫和穆卫军也不在意。
穆卫军又拉着萧清韫到萧斌跟前,把两瓶酒放在茶几上,单独拿出装派克钢笔的盒子,递到萧斌面前,诚恳地说道:“爸,这是潇潇专门给您挑的钢笔。希望您保重身体的同时,工作上也能一切顺利。”
萧斌看了穆卫军一眼,接过盒子,就一直看着萧清韫。
萧清韫被盯得不自在,有些别捏地说道:“这笔是卫军哥提议的,我就随便挑了只,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还有那两瓶酒,虽然是给你的,但也不要一次性喝多了,免得出了什么问题怪到我头上。”
这话一出,大堂里众人的表情各异。萧佳最为明显,看着脸色又沉下来的白雁,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清韫。果然,只听白雁大声呵道:“怎么跟你爸说话的?真是到乡下几年就一点教养都没有了,你。。。。。。”
“我很喜欢!”萧斌大声打断白雁的话,脸带笑意地说道:“只要是乖乖买的,爸爸都喜欢。正好爸爸想要换只钢笔,乖乖这支笔送的很合心意。这两瓶酒爸爸也会留着慢慢喝。”
萧斌此时心里真是又酸又软,快五年了,女儿终于又再次表达了对他的关心。他怎么会舍得一下子就把酒喝光呢?他要留着,慢慢喝,一天只尝一小口。
萧斌的话,让萧清韫和穆卫军心里一松。
白雁见萧斌那样,心口真是堵得难受,她还不是为了他好?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她其实心底明白得很,儿子已经和她疏远了很多,现在对她只是尽到孝敬的责任,再也没有亲近。她心里也感到委屈,她不也是为了萧家好吗?不过现在能和这臭丫头关系缓和一些,说不定慢慢地也能和她关系缓和了。
赖娥冷眼看着这一幕,恨得咬碎了银牙。萧清韫那个小贱种这样说话,萧斌还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而她们母子三个,再怎么讨好,都得不到一句好话。
萧期眼神复杂,握紧拳头,心底也是浓浓的不甘,还有一丝淡淡地羡慕。
吴磊心中震惊,萧斌对萧清韫竟然如此宠爱,要不是萧清韫已经结婚了,他一定娶萧清韫。完全没想过人家萧清韫愿不愿意。
萧佳都快嫉妒死了。不仅是萧斌对萧清韫与对她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更因为萧清韫本身和穆卫军。
几年前,萧清韫还小,没有长开,虽然也很漂亮,但更多的是一种可爱,很青涩。现在,19岁的萧清韫,正是最好的年华,容貌气度完全显露,竟让萧佳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再说穆卫军,萧佳原以为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当兵的,是那种粗俗邋遢的人。但没想到,竟长得这么俊美,还很有男子气概,在外形上完全胜过了吴磊!
虽然心里安慰自己穆卫军只是农村的,完全比不上吴磊的家世,但萧佳还是很嫉妒,萧清韫这个小贱人凭什么能找到这么好的?
见萧清韫对萧斌爱搭理不搭理的,但萧斌却一脸宠爱地询问萧清韫过去一年的生活,萧佳就觉得脑子里有团火在烧,不禁大声嘲讽道:“连长辈坐在这儿都不晓得打招呼,还真是不懂礼貌的东西!”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不过这句话倒底没有说出来,她还记得以前一提苏安那个贱人,萧斌那恐怖的脸色。
大堂内一静。
萧清韫低着头没说话,只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感情的弧度。
穆卫军眼神幽深的盯着萧佳,他的手有些痒。
萧斌眼神冰冷的看着萧佳,把萧佳看得一哆嗦,突然有些后悔之前的冲动。萧佳又看看白雁,发现老太婆竟然也一脸责备和厌恶地看着她,萧佳火气顿时又冒了起来,“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妈就坐在这儿?萧期和我再怎么说也是她哥哥姐姐,她都进来半天了也没有和我们打招呼的意思,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是没教养是什么?”
赖娥嘴角挂着冷冷地笑容,一脸闲适,她倒要看看萧清韫要怎么办?
吴磊虽然觉得萧佳脑子有些冲动,但说得也没错,反正他只是个客人,只要看戏就好。
“呵!”萧清韫抬起头,环视一周,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轻启唇瓣,“抱歉了,我所学的礼仪里面没有一项是要求原配孩子向小三儿和孽种问好的。”
话音一落,白雁和赖娥脸色巨变,都阴晴不定地看着萧清韫,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萧斌狠狠一闭眼,脸上悔恨和羞愧交织。
穆卫军早就知道了,没说什么,只紧紧握住萧清韫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
萧期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萧清韫。
吴磊是一脸莫名,但总觉得这句话不简单。
萧佳一听萧清韫说“小三儿”和“孽种”,脑袋就一炸,声音尖锐地叫道:“萧清韫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小三儿?什么叫孽种?要不是你妈那个贱人,我妈早就嫁给我爸了,明明是我妈先。。。。。。”
“啪!”声音戛然而止。
萧佳的脸迅速红肿,她缓缓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赖娥,喃喃道:“你打我?妈,你竟然打我!你为什么打我?我哪里说错了?”说道最后已是吼了出来。
赖娥却没解释,也没安抚,而是眼神冰冷地看着萧佳,重重说道:“给萧清韫道歉!”
“凭什么?我有什么错?凭什么要道歉?”萧佳激动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