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为了早上多睡一会儿,考试的时候都来的比较迟。”
秦水遥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他还真是挺喜欢睡觉的,不止午休雷打不动会睡上一小时,早上一般也来得迟。
很偶尔没睡足的时候,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犯困的样子,特别容易让人联想起在春日阳光下打盹的猫来
——每当这时,她都忍不住特别手痒,只想过去摸一摸他柔软的黑发。
“还真看不出来!”
米宜有点惊奇——时大神居然有会想睡懒觉的时候,她本来还以为时昉会是个生活作风一丝不苟,把生活安排得像个精密仪器一样严丝缝合的人。
“你知道的真清楚!”
她感慨了两声——一时竟然分不出来到底是个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秦水遥“……”
她觉得自己的脸又偷偷烧起来了。
这要怎么和她解释啊……说自己和他一直是同学,然后是前后桌,所以才这么清楚?
幸亏还好,考前预备铃拯救了她——讲台的监考老师正好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
与此同时,教室前门开了,穿着校服的少年很冷静的踩着铃声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一直空到现在的,最前面的那把座位上。
监考老师见他最后还是按时来了,在心里也多多少少舒了一口气,
“大家都到齐了,现在想上厕所的可以去,课本笔记都赶紧收起来,还有十分钟就开考。”
坐在第二把座位上的卢曜站起来把书搁回了书包里,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很轻微的气声来。
最后还是来了——他本来还正开心着,以为那家伙肯定会迟到,或者是干脆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顺利到了。
别人不一定看得清楚,可是就坐在他后面的杨词把他的这个表情就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顿时很是不爽,见卢曜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坐下,便偷偷伸出右脚来,顺着前排的椅子横梁一勾,悄无声息的把他椅子给抽走了。
卢曜哪里会料想到现在还有人玩这种把戏,正想坐下,结果一坐坐了个空,差点直接坐地上了,幸亏他反应不慢,在摔倒前的最后一秒伸手扒住了桌子,才勉强没真摔倒地上摔个屁股蹲。
“你几岁了?是不是皮痒啊?”
他把椅子一拉,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去骂杨词。
杨词却早已经收回了脚……把眼睛往窗户外一撇,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把个卢曜气得牙痒痒,只恨马上就要开考了,不能和他当众打一架。
前面坐着的时昉他没办法对付,没想到后面坐着的这个杨词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座位在自己后面——也就是说,至少在成绩上,他还是还被自己压着一头的,卢曜勉强自我安慰,稍微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感。
只是当他再转过来时,居然看见前排的时昉罕见的也回过头来了。
好像完全看出来了他刚在想什么一样。
那个平时总是没表情的面瘫脸,居然也勾起一边嘴角,对他笑了一笑——只可惜那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嘲讽。
卢曜差点把手里的笔给掰断了。
隔壁排的秦水遥和米宜全程围观了这一切,秦水遥知道杨词是这个性格,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时昉居然也会有跟着他一起幼稚的时候,忍不住也笑了。
米宜在旁边也是笑得咯吱咯吱的。
“那男生真有意思。”
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眼神很狡黠,各类小动作很多,虽然有点小幼稚,但远远看上去,就觉得肯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结果在第一堂时米宜就兴冲冲的要跑过去认识一下那个“很有意思”的男生,回来却是一脸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