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一心想看看温岑宁的肩上是不是有那厨娘说的疤痕,也没注意到奕琛的靠近,就在余修准备给温岑宁脱了湿衣服压腹部积水的时候,范小七突然阻止了他。
“不用了,我带他回屋。”范小七说完,抱起温岑宁就要往船舫里面走去。
陆良好一阵失望,随即灵光一闪,又急忙说,“诶诶,小兄弟,本官略懂岐黄之术,不若让我给这小兄弟看看吧。”
范小七就像是听都没听见,直接走了。
余修气呼呼的扯过陆良的衣服怒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你可知道我的医术是谁教的?居然敢质疑我的诊断!”
“放肆,休得无礼,还不快松开我家大人!”陆良的亲信紧张的呵斥道。
“你才放肆,敢吼我家公子,是不是想找死啊?!”天德当即摆出架势,吆喝喊道,“大黄!”话音落,一直大黄狗就从船舱里冲了出来,对着那亲信龇牙狂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唤,其他人的狗也跟着跑了出来,一时间整个楼船都像是要被狗吠的声音给掀翻了一样。
奕琛越看越是火大,想他天启的三品官员居然沦落到被几个小毛孩子戏弄的地步,当即怒叱道,“够了!”
陆良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退去,诚惶诚恐的请罪说,“打扰了王爷休息,下官罪该万死。”
奕琛狠狠的瞪了眼陆良,质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公子,我们赶紧去看看岑宁吧。”紫薇抹着眼泪说。
余修想着自家娘亲的叮嘱,也不敢随便惹事,便点了点头,冲着奕琛一抬下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这臭小子,还摆起谱来了!”奕琛看着余修的背影,恼怒的低咒道。
与此同时,范小七将温岑宁抱回屋里之后,竟是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温岑宁疼的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条件反射的蜷缩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将他本就瘦弱的身体紧贴的越发羸弱。
范小七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温岑宁的痛苦一样,自顾自的去旁边的柜子里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自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却阴鸷的仿佛随时都会杀人。
“老、老大?”白虎咽了下口说,试探着问,“老大,要不我、我来给岑、岑宁将湿衣服换了?”
范小七穿动作一顿,突然抬头看向白虎,眯眼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