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白看着钟琉璃,明明她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明明她已经掩藏了自己的性,可是这个人还是钟琉璃,她的骨里依旧透露着强势和果决。或许在他们离开余家村的时候,余四娘便已经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只是钟琉璃。
“所以,你会死在里!”木桑白深深吸了口气道。
钟琉璃负手而立,抬眼看向悬挂在树枝头的弯月,突然想起了当初在鹰嘴崖救下木桑白的那一晚,想起了那晚朦胧中听见的音乐声。
“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可还算数?”钟琉璃转身询问木桑白。
这话便算是承认了她自己的身份了,可木桑白却宁愿对方一直不肯承认。人就是这样奇怪,之前逼着她承认的人是自己,如今对方承认了,他却比之前更加难过了。
她是钟姑娘,她是琉璃,那么,她也是月夫人了。
全身的血液,像是要凝结住不能流淌了,心如同被钳夹住狠狠的拧着,疼的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三丝水玉神杯!你还记得吧,我跟你提及过得!”钟琉璃平静地问。
木桑白攥紧了衣袖,“难道你怀疑那东西在我们翎玉山庄吗?”
“我接到消息,钟卿颜——也就是当初在海川堡命人打伤你们的幕后黑手,她已经来了衡仙城,而她的目的就是三丝水玉神杯,尽管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那个女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既然将目标锁定在了你们翎玉山庄,也就是,这里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钟卿颜?”木桑白喃喃的念了声,恍然问,“当初在海川堡的竹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和我二姐会在竹林外面昏迷,而且我二姐醒来的时候一直咬定是你偷袭我们?”
钟琉璃皱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大概与木桑白叙述了一遍,木桑白越听神色越凝重,他虽然一直都相信不是钟姑娘动的手,但是那也只是自己相信罢了,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为自己开脱,可是今日听了对方的一番话,他这才算是真正的理清楚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钟卿颜对你们姐弟用了魅影心诀,所以才会导致你二姐记忆的混乱。”钟琉璃猜测,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钟琉璃并没有,那就是下手的人也可能是陆枭,毕竟他也是颜楼的弟,至少曾经是。
“钟卿颜与邵炳坤勾结多年,萧太后已经成了她手里的人质,如今她又将目光盯上了你们翎玉山庄,你觉得她会轻易罢手吗?”钟琉璃问道。
木桑白努力的回想着,摇头,“可是我从未听过三丝水玉神杯的事情啊!”
钟琉璃负手踱步到树下,沉思半晌,还是将自己的猜测了出来,“你的确没有听过三丝水玉神杯,可是你没听,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就像是你母亲的旧疾,在此之前,你可曾知道这个?”
木桑白脸色变了变,又听钟琉璃继续,“月止戈你母亲的病最少有三四十年,但是你可想过为什么从你出生到现在,你母亲都没有发过病,却偏偏这个时候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