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七愣愣的看着温岑宁,嘀咕道,“不可能吧,我就揍了几下,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一定是林轻茵那女人骗我,哼,我才不上当呢。”
范七嘀咕着就挪脚准备离开,可走了没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去。
昏黄的斜阳下,温岑宁好似一个被人扔掉的垃圾一样,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无端的让范七感到一阵难受。
想起他第一次与温岑宁见面的场景,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温岑宁缩在旮旯里,一口一口偷偷吞咽着馍干。
而那时的自己已经饿了一天了,当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夺了那半块馍干,径直扔到了嘴里。
温岑宁痛的哀嚎一声,被欺负了也不敢还手,只缩在旮旯里哭泣不止,好像他哭着哭着就能将那半块馍干给哭出来一样。
真是个胆的娘们儿!
这便是范七对温岑宁的第一印象。
从此之后温岑宁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坏了,居然就那样跟在了自己身后,不论自己怎么打他骂他,他就是不肯离开,有时候被打的疼了就抽泣几声,也不知道反抗,真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
“你别走,我怕”
温岑宁梦呓的声音随着风传入耳边,范七瞅着对方那半死不活的样半晌,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他伤的很重,若是你不带他去医治,不出两个时辰,他必死无疑。”
想起林轻茵的话,范七一咬牙,好吧,虽温岑宁这个家伙跟个女人一样招人烦,还尤其喜欢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但是不得不,他确实听话,跟养只狗一样,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吃窝窝头,他绝对不敢吃米饭。
或许,就当只狗养着也不错吧。
范七自我催眠的想着,双脚不由往前挪去
越王府的宅在楚州城的北面一处繁华的住宅区,虽这里只是越王的一处别院,但由于越王是当今天启王朝唯一被封王的皇,所以这别院也装修的格外豪华大气,就连门口的两个石狮也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