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他要吃那些东西,凭什么他不能吃肉,他想吃肉,他一定要吃肉,那一大盆肉都是他余顺生的,对了,还有她家里面藏起来的一定还有很多好东西,那些东西也应该是他的,都应该是他余顺生的!
想到这里,余顺生越发起来,双眼瞪的,里面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嘴角的口水滴落在胸前也毫无所觉。
余四娘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屋外,回头给余修夹了块排骨,“吃完饭早点休息,提前去把茅厕上了,别到半夜又起来闹腾。”
“哼,又不带我玩。”余修不满的嘀咕一声,埋在饭碗里的双眸滴溜溜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暗暗咧开了嘴。
夜色渐渐降临,漆黑的夜空上布满了繁星,一轮弯月挂在空中,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将地面上的景色映照的分外明朗。
余四娘推了推身侧的余修,低声道,“修儿?”
只听余修呼吸绵长,并未应答,像是睡着了。
余四娘下了床,径直走到角落的衣柜旁,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第三个柜里的一个瓷瓶,然后又回到,将瓷瓶打开放在余修的鼻翼下。
不到一会儿,余修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酣睡起来,隐约还有细细的呼噜声。
“臭,还敢跟我装睡!”余四娘捏了捏余修的鼻轻笑一声。
“砰!”
院外什么东西被撞翻,随即听到一声急促的喘、息声和轻缓的脚步声。
余四娘恍若未觉,只起身给余修将踢翻的被盖好,然后将瓷瓶放回原处,只不过转过身的时候手上却又拿了一个纸包揣在怀里。
余顺生今日从余四娘家回去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不止,一会儿走到庭院里翻弄着农具,一会儿又到厨房里翻找着菜刀,等找到了又觉得不称手,然后又回去继续找。他媳妇起先烦了他这样转来转去,不由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像是入了魔一样,二话不就朝着媳妇一顿暴打,嘴里还不停的念着:“谁都不许挡着我吃肉,谁都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于是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终于忍耐不住,在怀里揣着把菜刀就偷偷赶了过来。他在院外面瞅了半天,直到屋里没了声音,这才从墙角边借着月光摸索进来,却不想因为太兴奋一不心踢到了墙角的簸箕。
静静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吵醒余家娘俩,余顺生庆幸之余,胆也便越发大了起来,当即直接大摇大摆的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