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醒了几分,她瞪大了双眼。
“唔……”
他卷起她的小舌,让更多的醒酒茶滑过她的喉咙,直到半滴不剩时,他又重新用舌头确认了一遍,之后方放开她。此时的阿殷已经清醒了七分,红着张脸,指控:“你……你……”
见他又喝了口醒酒茶,她顾不得说后面的话了,紧紧地咬住牙关,死活不张开嘴。
他似是极有耐性,含着一口醒酒茶与她耳鬓厮磨。
水润的薄唇贴着她,慢慢的,轻轻的,碰了又碰。她仍然不愿张嘴,睁着眼瞪他,一副防范的模样。他孜孜不倦地诱导着她,先是摩挲着上唇,随后又游移到下唇,似是爱极了唇间的细缝,频频在上面打转。
比耐心,她也很足。
这就像是一场唇间的拉锯战,谁先张嘴便谁输了。
她不愿,他也不愿。
最后到底是沈长堂含着水处于劣势,一个吞咽,将醒酒茶吞了进去。输了便输了,他也不在乎。比起醒酒茶,他找到更大的乐趣。他抵在她的唇边,鼻息喷薄在她的唇上,问:“真不愿张嘴?”
“是。”
短暂的一个字,他的舌头已经趁虚而入,仿佛为了弥补方才的遗憾,他粗暴地席卷了她嘴内的每一处,连一丝一毫也没有放过。直到她气喘吁吁时,他才松开她。
她满脸都控诉着“狡诈”二字。
他看得满心欢喜,又问:“酒醒了吗?”
她恼极了,可这回却不敢开口了,连着点了两下头。
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有征服欲,稍微喘了口气,又覆了上去,轻轻地碰触,轻轻地摩挲,轻轻地试探。舌尖挑逗着她的唇间的细缝,像是一管狼毫,沾了透明的墨汁,以牙为纸,作诗写词。
她终于忍不住,微微张开了牙齿。
他如战胜的将军插上旗帜,迎风凯旋,含了醒酒茶,一口又一口地送入。
比起先前的粗暴,他此时就像是将军褪去冰冷铠甲,化为一段绕指柔,在香软的舌,玉白的牙间缠绵缱绻。一杯醒酒茶早已见底,可他依然没有停止。
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后来他脸上冒出青筋,病发又痊愈。
。
夜色愈发深了。
两人总算分开,一人坐一边,各自喘气恢复。沈长堂比阿殷快恢复,他平静下来,唤了小童过来。
小童不敢抬头,垂首等着吩咐。
他道:“送点吃食过来。”
小童应了声,方退下了。
他又对阿殷说:“饿了吧。”
阿殷此时此刻的酒已经醒了十分!她更注意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她说:“方才他们都在看着?”她指的是像陈豆那样神出鬼没的暗卫。
沈长堂道:“无妨,都是本侯的人。”
她咬了咬唇。
他又说:“他们不敢多看一眼。”见她仍不说话,他叹了声道:“下回让他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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