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掉头就走,谁知走的太快,脚踝那儿承受不住突然的用力,一崴她直接尖叫声摔地上。银杏伸手去扶,被赶来的慕容叡给推开,“嫂嫂没事吧?”
明姝抬头又见到他,心头滋味一言难尽。想要他来的时候,怎么都不来。躲他的时候,简直躲都躲不开。
明姝唔了声,躲开他的触碰,“嗯,没事,就是摔了跤。”她招手让银杏过来,扶着她往屋子里头去。
银杏小心搀扶着明姝回房里,拿了药油,给她脱了鞋袜按摩。
屋子里头这会没有别人了,银杏话匣子也打开了,“娘子摔倒的时候,二郎君一下就过来了。”银杏一面说,一面把活血化瘀的药油给擦在她白皙脚脖子上,开始按摩。
“他脑子里想甚么,我都想不明白。”明姝一只胳膊压在下巴下头,“要他来不来,要他离远点,马上辇过来了,和狗追似得。”
这话说的幽怨,银杏听着就笑,“五娘子这该别是怨二郎君了吧,这话像是没了夫君宠爱的怨妇。”
明姝抬手给她一下,“谁怨妇了?”
银杏哎呀了声,捂住脑袋,继续给她用力,“现在二郎君比不得过去方便,不过他还不是偷着空来和五娘子相见嘛。”
这说的就是上次他过生辰那回了。
明姝蹭的一下红了脸,“再胡说八道,我可就打你了啊。”
银杏是半点都不怕,她在五娘子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五娘子才舍不得动手呢。
银杏嬉笑,明姝有些担心,“你说,会不会有人告诉阿家或者家公,我和他走的太近了啊?”
“没有真凭实据的,最多说几句闲话,而且二郎君是郎主和夫人的儿子,这么说闲话,还不怕被割了舌头。”
明姝压在软枕上,“没几个月了。”
“啊?”银杏抬头满脸莫名。
明姝哎了声,“离和阿家约定好的一年没有几个月了。”
银杏啊了声,当初和慕容家约定好了的,给慕容陟守一年,一年满了之后,就让她回信都改嫁。并且会按照鲜卑旧俗,除去归还她的嫁妆之外,而且还会另外赠送一笔财物。
而现在离一年之约已经没有多久了。可心却和当初很不一样了。
爱说爱笑的银杏也一下安静下来,有些愁眉苦脸。
那时候谁会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呢。
正苦恼的时候,刘氏那边有人来请她。
明姝慌忙穿戴好过去,只见着刘氏睁大眼睛,满脸的惊吓,她坐在床上一手还捂住胸口,于氏慌慌张张的给她抚胸,好把刘氏喉咙口的那口气给她顺下去。
“阿家?”明姝从来没有见过刘氏这个样子,也跟着吓了一大跳。
明姝的声音在一众吵闹的女声里格外清晰,刘氏打了个激灵,她回过头来,一手抓住明姝的胳膊,拖到面前来。
刘氏的力气大,明姝被她的手劲给疼的泪眼婆娑的,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刘氏道,“五娘,我们两个要入宫去。”
是皇后身边的长秋卿亲自过来告诉她的,那时候刘氏还残留着初醒的迷蒙,听到长秋卿这话,整个人都吓清醒了。
先是少帝来了,然后紧接着皇后又来?
刘氏天不怕地不怕,上次渤海王妃的娘家人过劳闹事,她一个人带着一群侍女把对方杀了个鸡犬不留。但是现在浑身微微颤抖。
“要入宫?!”明姝也惊讶了,她目瞪口呆,和刘氏两两相望。这会刘氏也忘记了要把这个麻烦送回平城的事了,她抓住明姝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渡给她点勇气。
“真的?!”明姝也合不拢嘴,是被吓得。
她转头去看于氏,于氏点点头。
刘氏嘀咕着,“二郎这死小子瞒着爷娘在外头干了甚么坏事,陛下来了,咱们还得进宫去。”
长秋卿来的时候,点名要自己和儿媳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