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一切安好。”
“安好?”这两个字在慕容叡嘴里说出来,已然带了一股质疑,银杏心跳如鼓,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好好服侍,若是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慕容叡说罢,大步走开。
银杏两腿一软,瘫坐在地,心底大叫不妙。这下这位郎君是真的盯上自家娘子了。
明姝稍稍休息了会,然后到了刘氏那儿侍奉。
这几天来的都是慕容家的人,刘氏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在那些妯娌面前不愿意有半刻的落下风,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儿媳,也是个十分长脸的事,她哪里肯放过。
妯娌们都知道刘氏的脾性,没人和她争。见着明姝,都是两眼发亮说刘氏好眼光,要是自己也能给家里的儿子寻得这么一个貌美新妇就好了。
刘氏得意,叫人去请慕容叡,她虽然没了一个儿子,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叫人过来,认一认亲戚,不过慕容叡没来,下面人的回话是,“郎君出去了。”
刘氏很不满意,“出去了,去哪里去了?”
这个儿子才来平城没多久,就连刺史府里头的那些属吏都认不全,就算有熟人,也是他以前在武周认识的,而且这些熟人跑到平城来,都是来投奔他的。
哪里要他出去拜访人的?
“二郎君说,他去拜访北平将军的两位郎君。”
“我听说上回,胡家的两个公子过来,小公子一时兴起和二郎比试了一场,被摔下马去了?”刘氏想起次子和胡家的那些纠葛,孩子之间难免争强好胜,加上慕容叡下手很有分寸,胡文殊虽然从马背上摔下来,除了腿脚疼痛,需要静养几日之外,没有别的事。
“回禀阿家,是有这回事。”这事明姝也听说了,听刘氏提起,赶紧答道。
“也不知道他在武周县学的甚么,争强好胜,那个小公子比他还要小三岁,也不知道让一下。”
“孩子不都这样,年轻人喜欢争强好胜,不争出个输赢,是不会放手的。”刘氏一个妯娌道。
“他这个性子,以后一定要改。在代郡这里还好,都是自己人,别人看在他阿爷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若是到了外头谁还认他!”
刘氏说的气愤,恨不得马上把慕容叡叫到面前给训斥一通,妯娌们马上劝她。一时间场面热闹。
妯娌们在那里说的热闹,轮不到明姝插嘴,明姝回想起那个梦境里,男人横行霸道的模样。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如果真的是慕容叡,还要继续这么霸道下去呢。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猖狂了?”
慕容叡骑马在街上,往胡家而去。兰洳今天跟着他一块出来,他驰马到慕容叡身边。
“怎么?”
“你把人家弟弟给弄得都差点端了一条腿,现在上门去,会不会被人给一顿打出来?”
胡文殊当时摔下来的时候,一条腿疼的钻心,后来让大夫来看,断是没有断,但恐怕也骨裂了,不养上个一百天,恐怕是挪不动。
“他自己要和我比的,马上比武原来就不比在地上,一个不慎掉下来,脑袋被马蹄子踩爆都不稀奇。既然敢比,那就敢输。敢赢不敢输的,算甚么男人。”
“十四岁的毛头小子,的确是不算男人。”兰洳哈哈一笑。
说笑间,一行人已经到了胡府面前。
胡家不亏是财大气粗,府邸修的也就比刺史府稍微小了点。大门和旁边供人通过的侧门都紧紧关着。
兰洳上前拍门,侧门那儿开了条缝,把名刺接了进去。不一会儿,里头的看门人把侧门打开供人马进去。
兰洳咦了声,看了看慕容叡。
慕容叡是刺史的儿子,将来一个刺史的位置绝对少不了的。这胡家的两个儿子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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