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爷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啊?”意外的解决了住宿问题,不用住帐篷了,凌陵很高兴:“我们帮你啊!”
“哎呀!天马上就黑了!”老罗一下想起自己还在找大花,顿时急了:“我找我们家大花啊!你别看它变的那么大的个头,可到了晚上还是瞎,找不着回家的路可咋办?”
鸡嘛,到了晚上都瞎。
“大花就是那只芦花鸡?”凌陵恍然,想到之前大花追着老于头跑了,心里大概有数:“没事儿,我们帮您找去!”
老于头那边,正在喜气洋洋的烧水准备杀鸡吃肉:“这么大一只鸡,够咱爷俩吃好些天的啦!嘿!之前还追杀我呢,这会儿你看,没能耐了吧?你赶紧把刀磨磨,一会好杀鸡!”
于志高皱着眉头:“这只鸡明显不对劲,能吃吗这个?还有,这鸡是哪儿来的?”
老于头哼着小曲自己去磨刀了:“你不吃我吃!反正老子死不了!”至于鸡是哪里来的,他却不肯吭声了。
大花到底是一只鸡,鸡都是有夜盲症的,到了晚上就什么本事都使不出来了,被老于头瞅准机会关进了地下室里。
幸好小区里绝大多数人都跑了,要不那么大一只鸡,早就被人发现了!
秦晟安开车载凌陵和老罗回来了,下车后就直接带人去找老于头,老家伙还在家里磨刀呢,听到敲门声于志高去开的门。
听说人家是来找鸡的,于志高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怪老头子回避他的问题呢,原来又是偷来的!
“还回去?”老于头听完了儿子的话,拎着菜刀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老子凭自己本事抓到的鸡,凭啥还回去?再说了,那鸡还弄得老子一身伤呢,吃它的肉那叫应该!”
“放屁!”老罗也是个暴脾气,年纪也一大把了,不用对老于头敬老尊老,张口就骂:“你要不偷鸡蛋,大花能追你?偷鸡蛋连声道歉都没有,还想把我家大花杀了吃肉,你个老不死的真他娘不是东西!”
老于头不占理,索性就不讲理了,反正他不讲理的时候多了去了:“反正今儿这鸡我是吃定了!老子反正死不了,谁跟老子过不去,老子以后天天跟他过不去!”
秦晟安眉头一皱:“老于头!你这还破罐子破摔了?就你这来头,怨不得志高找不到媳妇!”
于志高一脸羞愧,拉着自家老子连声劝:“爸你快别闹了!你想吃鸡我给你买还不成吗?你快把鸡还给人家!”
老于头不听:“超市都关门了你上哪买去?再说花钱买的能跟白得的一样吗?你个缺心眼儿的一边儿去!”
占便宜占的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我看就是教训挨得还不够!”凌陵格外厌恶这老头子,真是大恶没有小恶不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别以为死不了就能为所欲为了,之前挨得打这么快就忘了?”之前被凌臻打成死狗的时候,老家伙别提多怂了,现在对着老罗又抖起来了,欺软怕硬!
老于头心里还真害怕凌臻,那小子打人是真疼!可是他仔细看了却发现凌臻根本不在,对凌陵他可就没什么惧怕的了。
“没你说话的份儿!”想起之前被她哥打的那么惨,老于头对凌陵也是心怀恶意:“你想掺和我家的事儿,想给我们家做媳妇咋的?”
秦晟安顿时怒从心头起,但是还没等他为凌陵出气,忽然就觉得浑身一冷,从内心深处冒出一种畏惧感来。
不是恐惧,也不是危险,感觉就像是震慑,仿佛源于骨血深处的臣服一般。
老于头更是不堪,厥词才出口,脸色瞬间就白了,腿一酸直接跪在当场。
这一瞬间,整个A城的感染者,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隐藏着的,全都心有所感,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地方。
“……爸?”于志高吃惊的看着跪在当场的老于头:“你这是做什么呢?”
凌陵的愤怒也被老于头忽然的一跪吓没了,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碰瓷?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于志高拉起老于头,发现他爸居然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这是我家地下室的钥匙,你们自己开了门把鸡带走吧!”他爸成了这个样子,眼看着是没办法阻拦了。
秦晟安拿着钥匙,悄悄的看了身边的凌陵一眼。
他怎么觉得,之前的那种感应,好像跟凌陵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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