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该不会是故意捉弄她吧?
鹿鸣有些起疑,但想到他昨天又是挨冻,又是被打,最终还是打消了疑虑,喂给他喝。
之后下楼,又盛了一碗粥,喂他吃完。
鹿鸣把碗放下,跟他商量,能不能抽个时间,再送她去机场。
“你看我病成这样,能开车吗?你要是不怕我把车到山谷里去,今天我就送你去。”靳枫很久没这样耍无赖了,心里莫名感觉很痛快。
“那还是不用,等你好了再说吧。”
鹿鸣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天色暗了下来。
夜里没路灯,雪天山路又滑,他还生病,她找死才会让他今天送她。
“那你好好休息,我下去吃饭。”她起身离开。
“……”靳枫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又好像没什么理由,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想起来,下去跟她们一起吃饭,又想起刚才装得那么严重,这么快就下去,也不太合适。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她又回来了,迅速把被子一拉,蒙住了头。
来的人却是云杉,她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哥,你好点了吗?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就一点小感冒。”靳枫听到是她的声音,扯下被子,坐了起来,问她昨天有没有受伤。
云杉摇了摇头,笑望着,“哥,我没事的。”
“傻笑什么?”靳枫伸手去拿烟。
“没什么,就是高兴。”云杉匆忙低下头,她眼睛有点湿,怕被他看到。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既开心,又难过。
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她能感觉到。
他这个人认定了什么,没有人能改变,她也知道。
她无论如何是挤不进他心里去的。
现在,他心里的这个人就在眼前,她曾经有过的那么一丝幻想,像火星子一样,没燃就灭了。
这么多年,她仗着他跟她同姓了几年靳,就以妹妹的身份赖在他身边。
她其实也没有奢望什么,能做他的妹妹,和他扯上点关系,她都觉得开心。
“哥,北鹿姐让你救我,是不想让你为难怎么选择。她真好,还那么勇敢。”
云杉一直都在想,能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现在亲眼见到,发现确实如此。
靳枫把手中还没点燃的烟放下,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哥你也不差啊,所以你肯定能留下她的。”
“……”靳枫没说话。
云杉思虑半晌,清了清嗓子,“哥,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云杉把昨天和北鹿在昭阳家具城受威胁,一同被关进衣柜,搬到货车上,后来在车厢里面看到黄花梨木昆仑座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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