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忘了。
所以后来,他自己……就出了事情吗?
。
那话语会让人生出来这样的猜测,尽管听上去荒谬又滑稽。
但那个结果是注定的,他忘记了。
于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楚歌止不住的想,然而越是想,他的头就越是痛,仿佛被劈开了一般,又仿佛浑身都被洞穿。
系统并没有注意,楚歌也未曾提醒。
却听得沙沙的电流音道:“你想想,不会有事儿的……他后来,不还是在局里工作么?”
——陆九还好端端的待在局里,和平维护中心。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这个理由更加可信。
楚歌总算从那种浑噩里解脱出来,稍稍安定。
然而纵使是知道了既定的结果,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恐慌与害怕。
那完全不受控制。
。
这样的等待最过于难熬。
楚歌坐在重症监护室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响动。
门被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他连忙就要迎上去,没想到直直的就是一句话入耳:“病人的家属呢?”
于是脚步就僵了一瞬。
他根本算不上病人的家属。
他算是什么呢?
恐怕再他人的眼里,只能算一个在同一个班上读书的同学,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毕竟,之前陆九扔了他的课桌。
——连朋友都算不上。
。
医生扫向了一边,但是陆九根本就没有家人到场。
他的母亲也早就去世了,剩下一个父亲,陆父却还没有赶过来。
医生的眉一下子皱起,看得出来,进行了那么久的抢救,他的心情或许有一些糟糕。
助理立刻迎了上去,询问他们家小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还要观察一些时候。
。
陆九醒过来了。
终于从混混沌沌的黑暗里恢复了意识,浑身上下仿佛都叫嚣着疼痛。
他尝试着挪动自己,立刻惊动了在一旁的人,他抬头看过去,没有想到正看到了楚歌。